裴景川輕描淡寫,“真抱歉,走火了。”
殷紅的血液很快就染紅了白色的床單,董燕青捂住冒血的傷口,咬牙切齒,“裴景川,你玩陰的!”
“免費教學,你賺死了。”
裴景川站起身。
轉頭就對着門外沖進來的保镖用力一腳。
力度大得如同子彈彈出,一個人飛出去壓倒三個。
很快,更多的保镖湧進來。
如同天羅地網,罩住裴景川。
這是個局。
董燕青的病是誘餌。
裴景川神色冷厲,抓住床上的誘餌拎起來。
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。
董燕青原本沒計劃自己會負傷,疼痛讓他沒有了反應能力,隻能任他宰割。
偏偏裴景川這活閻王,還覺得他不夠疼似的,魔爪掐進他的傷口,徒手取了子彈。
他淡淡道,“年紀大了就是好,肉松,換做别人我得費老大心思了。”
董燕青疼得都快撅過去了,破口大罵,“裴景川……我殺了你!”
裴景川摁住他動脈的手一松。
血直飙。
董燕青終于開始慌亂,想摁住傷口,卻被裴景川禁锢住。
計劃完全偏離主線。
他此刻成了裴景川的階下囚。
“喜歡血盡而亡的話就慢慢耗。”裴景川涼飕飕地警告他。
董燕青知道他想要什麼,但他偏不讓。
好不容易誘他入局,今天就算丢掉半條命也得給他拿下!
“你以為挾持我就能跑嗎?我早就已經讓人埋伏在醫院外面了,你不管從哪裡出去,都會被打成篩子。”
裴景川,“是麼?”
他毫不猶豫,對着他的關節又是一槍。
膝蓋,腹部,大腿。
一槍接一槍。
董燕青連抖都沒有力氣了,一雙眼開始渙散,如瀕死的狗做臨死前的掙紮。
裴景川問道,“是這樣的篩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