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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司翰一上來,就聽見這句話。
好在有個拐角,他站在那不會被他們看見。
他一直緊繃的心,在這一刻突然就松了。
随即,密密麻麻的失落,就跟潮水一樣淹沒了他。
他知道想要的東西都難得,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去争取,但是面對溫向慈的厭惡,他做不到泰然自若。
裴司翰麻木地轉身,又回到客廳。
老太太看向他,輕輕歎氣。
“不打了。”她無力道,“送我回房間吧。”
保姆攙着她,慢慢離開。
裴司翰無力坐在椅子上。
小玉沒走,但是也沒碰他,隻是撐着下巴望着,像個無憂無慮的女孩。
他們有沒有說什麼,溫向慈聽不到。
隻覺得,裴司翰坐在那,背影看起來仿佛碎了一般。
叫她心裡很不舒服。
裴景川說,“這次我去松市,董燕青告訴我,你簽了協議必須研究出解藥對抗他。你是因為這個才不肯跟我爸複婚的麼?”
溫向慈擡起眼。
“一半。”
“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?”
“跟裴司翰分開的這二十幾年,我已經不會愛人了。”
說到這,溫向慈嘲諷的笑了起來,“我跟他又不是沒有相愛過,我清楚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,但是分開後,他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。”
裴景川滑了滑喉結,“你藏得太好。”
溫向慈輕笑,“阿音要是藏起來,你找不到她嗎?”
這下裴景川徹底不說話了。
他怎麼可能找不到,掘地三尺讓她無處可逃。
裴司翰的懦弱和退縮是死刑。
無法辯駁。
溫向慈突然松了力氣,怔愣地望着某處發呆,撕下平日裡高冷的僞裝。
她低聲說,“我恨他懦弱,可這麼多年他也未曾改過。要是我現在跟他重歸于好,那二十多年的煎熬,我白捱了。”
……
溫向慈回到房間,電話打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