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霍危來找過你之後,就來我跟前要我無條件相信你。”
“你倒是聰明,給我打一針麻藥,再捅我一刀。”
……
姜音氣急敗壞,“裴景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!”
沒有誰被潑髒水之後,還能冷靜的。
更何況她忍了一晚上。
不管自己怎麼服軟,怎麼耐心解釋,都得不到裴景川一點信任。
裴景川早就沒有了半分理智,對姜音的惱怒也無動于衷。
“今晚上那兩口酒,是霍危灌你的?”
姜音水眸瞪他,“是我自己喝的!”
裴景川笑。
笑得滲人,“那你們相處得還挺愉快。”
仍舊給她機會,裴景川再次問,“為什麼要喝酒?”
姜音想胡說八道刺激他。
可又怕他真的傷心。
所以,在反複的咽下心酸唾沫之後,姜音還是如實說,“因為這個項目是董燕青策劃的,他隻是代替董燕青過來吃飯。合同已經敲定,違約的話要賠償十個億。”
她不想白丢那筆錢。
更不想丢那個項目。
對,她就是貪财,就是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!
即使知道是霍危主動送上門來,她也想吃下去!
可裴景川很介意,“十個億你沒有嗎?還是你對邊界感一點都不在乎。”
一點點矛盾,因為這句話被猛地放大。
姜音不可置信看着他,“你覺得我故意親近霍危,想勾引他嗎?”
裴景川滾了滾喉結,腦海裡無法抛去她跟霍危厮磨那一幕。
自虐一般,他明知道姜音沒有那麼做,但還是無情說出來了,“是不是,你心裡清楚。”
姜音氣得發抖。
她想抓起枕頭砸他,但是身體裡藥效未過,力氣小,枕頭抓不穩。
她就罵他,“裴景川你神經病!”
肮髒字眼她也有,但是舍不得用在他身上。
委屈發酵得快,變成淚水,滴滴答答落下來。
她用力擦去,不願意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