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都覺得這個詞很微妙。
他對姜音隻有勝負欲上的欣賞,怎麼會心疼。
他走近她身後,問道,“你知道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了?”
姜音閉上眼,“走開。”
霍危不怒反笑。
跟她一塊趴在那,盯着她看。
殘忍地說,“其實應該算是你害死的她,你讓溫向慈假死,逼得裴景川一蹶不振,随随便便哪件事,都能吓死那個老太婆。”
姜音雙拳緊握,擰眉冷着臉。
霍危,“還有,裴司翰也活不了多久了,他成了個植物人,裴景川拿錢買藥吊着他,國内的藥能吊多久?你心裡很清楚吧。”
姜音的心仿佛被紮了一刀。
她睜開眼,眼底猩紅。
霍危啧了一聲,伸手觸碰她的臉頰,“别哭。”
姜音一口咬住他的手。
牙關用力磨破肌肉,很快溢出鮮血。
霍危眼底深沉,在這一刻,竟然沒有反抗的沖動。
确實很痛,但是他感覺到姜音在發抖。
她在宣洩。
那就讓她宣洩吧。
姜音咬夠了,松開唇,用談判的語氣道,“霍危,我要學醫。”
霍危看了看自己虎口上的牙印子。
跟狗啃了似的。
特别深。
痛感越來越強烈,但是他笑了。
“你要我幫你?”
他随手拿了點紙巾擦拭血迹,對傷口毫不在意。
姜音定定看着他,“對,隻有你可以幫我。”
這句話對霍危很受用。
“那你要拿什麼跟我交換呢?我這個人不像裴景川,不計回報地付出。”
姜音頓了頓,眼裡閃過一絲暗光,“我會拿出一個讓你很滿意的條件,等着吧。”
霍危開始期待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