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霍危還是想賭。
本來人生就很無趣。
還那麼膽小的話,活着還有什麼意思。
這次賭輸了,還有無數個下一次。
他樂意奉陪。
……
在飛機上的時間,姜音一次都沒有合眼。
她很累,連呼吸都覺得難受,但是在看見熟悉的北城時,力氣又慢慢恢複。
馬上就可以見到裴景川了。
雀躍的心情支撐着她。
走出機場,姜音扣上鴨舌帽,入住酒店。
她不清楚北城現在是什麼情況,所以不敢輕舉妄動。
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姜音聯系自己的人,将裴景川的近一年生活統計發給自己。
姜音慢慢翻閱。
十個月前,裴景川打了失憶針,精神狀态逐漸恢複正常。
但是他之前的劣根性全都暴露出來了。
商場上殺伐果斷,毫無人情。
私下裡玩各種會所,一天不知道要睡多少女人。
姜音盯着那一行字。
睡人無數。
她咬緊牙,牙縫裡冒酸氣。
剩下的不想看,姜音讓手下發他紙醉金迷的證據。
很快,裴景川的封神視頻就發了過來。
燈光大亮的房間裡,很多個富家子弟渾身赤裸,群魔亂舞。
姜音屏住呼吸,一一排查,最後沒發現有裴景川的影子。
她暫時松口氣。
随後鏡頭一轉,她的呼吸又被吊起來。
裴景川露面了。
他穿着黑襯衫,胸口敞開,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肌,上面不少女人的口紅印。
漫不經心的視線往下垂,漫出幾分風流。
“幾個月了?”他開口,含着淡淡笑意的嗓音熟悉又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