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來之後,溫向慈會很耐心地教導他不要急,慢慢來。
可裴司翰急于求成,拼命地想證明什麼。
後來摔得多了,他就不準任何人陪同,自己練。
溫向慈來到裴景川身邊,遞給他一瓶水。
看他表情陰翳,溫向慈勸解他,“這種心态很正常,換做誰都難以接受。”
裴景川看着她。
“那你哭什麼。”
溫向慈一愣,眨了下通紅的眼,“沒有,剛才太累了,汗水進了眼睛。”
裴景川抿着涼薄的唇,重新看向那道不斷訓練的身影。
曾經做他靠山的父親,被生生鋸掉雙腿。
這一生都要與冰冷的器械相伴。
殺氣在他眼底翻湧,又被深邃瞳仁蓋住。
“我會另外找人給他做世界上最好的仿真義肢,媽,你先穩住他的心态。”
溫向慈扯了下唇。
苦笑了一下,說道,“你錯了,我才是最影響他心态的人。”
裴景川擰眉,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你爸不肯跟我領證。”
裴景川立即猜到了原因,表情複雜,“會的,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治他。”
溫向慈歎氣,“再緩緩吧,讓他先接受自己,我不着急。”
……
裴景川離開醫院,習慣性點燃一支煙。
他給姜音發消息:在哪?
……
姜音收到消息的時候,正在跟霍危周旋。
她立即回:我公司,正在處理霍危,你要過來嗎?
發完,她丢掉手機看向霍危,沒給好臉色,“剛才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,我勸你好自為之。”
霍危氣定神閑,“我又不做什麼,隻是來問問你藥好不好用,裴司翰恢複得怎麼樣。”
姜音冷冷道,“裴景川過來了,你不怕死在他手裡的話,就繼續在這待着。”
霍危笑了。
“擔心我嗎阿音?”
姜音站起身,随便他,“那你待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