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無奈,繼續解釋,“昨天她出車禍受了點傷,剛才沒站穩,我出于本能扶了一下。”
姜音根本不想聽,别開臉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裴景川耐心耗盡,嗓音低沉,“姜音,不要無理取鬧。”
姜音一愣。
無理取鬧嗎?
她從下車開始,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。
他們聊得那麼契合,旁若無人隻有彼此,走進電梯之後,又被她看到兩人靠在一起。
她知道是誤會。
“你以前從不會有這樣的誤會,你會随時捕捉到我在哪裡,也不會讓女人往你身上靠。”姜音鼻子一酸,“我都被你慣壞了,你不知道嗎?”
裴景川隐忍着,“又是以前的裴景川,你那麼喜歡他,那又何必招惹我?”
“不是說我恢複記憶才和好麼?那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?”
“是覺得逗我很好玩?”
他手一松,脾氣上頭,順手将餐盒丢進垃圾桶。
砰的一聲,仿佛砸在姜音的心上。
姜音呼吸一滞,垂下眼眸,眼睫微微顫抖。
裴景川扔完就後悔,轉頭去撿,撿起來便錯過了姜音,她已經大步離開。
身體本能想追上去,自尊又制止住了這股沖動。
裴景川臉色陰沉如水,咬牙一拳砸在牆上,手背頃刻間破皮見血。
……
任清歌隐約覺得自己壞事了。
她決定先避避風頭,結果裴景川上來之後就開始發脾氣,根本不聽她說什麼。
等終于有機會說句話,還沒表達清楚呢,裴景川就怒斥一聲,“滾!”
任清歌,“……”
她面無表情走出去,心裡委屈,拿出手機給霍危打電話。
霍危正在換藥,疼得龇牙咧嘴,接到電話就被一頓罵。
“我腦子有病才答應你接這個活兒,來第一天就差點車禍死了,第二天無緣無故被裴景川罵!”
“你現在馬上派人過來接我,我不幹了!”
霍危喘着粗氣問,“你出車禍了?”
“對啊,我怕耽誤進度,撞得我腳踝錯位,我自己接回去,又沒事人一樣繼續幹活,結果半點不讨好。”
她簡單描述了一下在電梯裡的事,越說越火大,“拜托,我也不是故意的啊,他哄不好老婆沖我吼幹什麼。”
霍危好奇,“你說你們倆靠一塊被阿音看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