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音?”裴景川輕拍她的臉,低聲問,“能坐起來麼?先把頭發吹幹了再睡。”
姜音睡得迷迷糊糊,頭昏腦漲,被吵醒後一臉的不爽。
她扒拉裴景川的手,“别吵。”
裴景川看她臉頰開始發紅,幹脆也不再詢問意見,把人抱起來坐在自己懷裡,吹幹頭發。
吹完馬上往她嘴裡塞退燒藥。
姜音含着藥就皺眉,舌頭往外抵。
“什麼混賬玩意兒!”
她眼睛都沒睜開,就張嘴開始罵。
裴景川伸手接住藥,重新給她放進嘴裡,“退燒藥,你發燒了姜音。”
姜音别開臉,“什麼病,我要睡覺,不吃。”
裴景川見她撲騰着就要往床上跑,強行把她報警,兇巴巴道,“吃了再睡,多大的人了,吃個藥還要較勁!”
姜音被吼得愣了一下,睜開眼看他。
燒糊塗了。
瞳孔微微渙散,不太高興地望着他,“關你什麼事啊?”
不等裴景川變臉,她又道,“我就算燒死了又跟你什麼關系?你誰啊?”
裴景川心口一悶,有一股怒火蹿上來。
是啊,他誰?
上次才說了各走各的路。
為什麼要怕她生理期肚子疼,怕她發燒難受?
裴景川冷着臉把她丢回床上,“那你燒着吧。”
姜音被砸得發痛,罵道,“神經病啊裴景川!”
裴景川覺得自己确實有病。
都倆月了。
抽了那麼多支煙,加了那麼多個日夜的班。
累得跟狗一樣,還是沒能逃脫姜音這個旋渦。
他起身走人,打算晚上就睡外面,懶得管她死活。
過去幾秒,裴景川又走進來,沉聲道,“把藥吃了,我再也不管你。”
姜音煩死了,幹脆把頭塞進被子。
裴景川另外掰了一粒藥,倒了一杯溫水,把姜音拉起來,藥塞進她嘴裡,自己喝一口溫水。
然後撬開她的牙齒,把水用嘴渡過去,舌尖卷着藥深入她的喉嚨。
強行喂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