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看是誰,滑了接聽。
“說。”
那邊傳來熟悉又清冷的嗓音,“完事了嗎?”
裴景川睜眼,錯愕了一瞬。
“姜音。”
姜音嗯了一聲,語調沒有起伏,“按照你的平均時間,我猜想你現在應該結束了,所以感覺怎麼樣?”
裴景川緩緩捏緊拳頭,“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?”
姜音淡淡道,“我做什麼了呢,讓你做好安全措施有什麼問題?我不想你恢複記憶之後,給我一個得病的裴景川。”
裴景川冷笑一聲。
“你就這麼有信心自己能研制出解藥。”
“當然,等一切結束之後,現在的你就會消失。”姜音語氣低落了幾分,“現在的你,真令人讨厭。”
她信了。
以為他真的跟别人做了。
莫名其妙的勝利感,短暫撫順了裴景川的煩躁。
他語氣幽冷,“我确實不讨喜,不過你也一樣,姜小姐。”
接下來,電話那邊開始沉默。
裴景川也沒挂電話。
開始想象,她此刻在想什麼。
大概是在罵他,罵完眼睛就紅,開始掉眼淚。
裴景川想到她哭,竟然興奮了起來。
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,慢吞吞道,“姜小姐真要抓緊時間研制解藥了。”
“我這一年禁欲太久,今天嘗到滋味,接下來可就不會消停,誰都無法保證會不會得病。”
“當然,如果姜小姐願意次次都送套,那肯定就不會。”
裴景川惡劣地勾起笑。
甚至希望姜音可以哭出聲。
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然而姜音依舊回複得很平靜,“那你玩得開心。”
電話很快挂斷。
裴景川端起酒杯,神色淡淡地抿酒。
他真厭惡她的平靜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