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醫院後,醫生給裴景川的傷口進行了一場仔細的處理。
紗布還沒有纏好,他就迫不及待起身,去看姜音的情況。
姜音剛檢查完出來,問題不大。
看見裴景川赤裸着上半身,就這麼直挺挺站在跟前,跟大山似的攔住她。
他擰眉,模樣很嚴肅,“你哪兒不好?”
姜音把單子卷成圓筒,面無表情,“讓開。”
裴景川執着地問,“你生病了還是受傷了?”
姜音,“關你什麼事?”
“你回答我就行了,我不會把你怎麼樣。”
姜音别開臉,“我好得很,什麼事都沒有。”
裴景川得寸進尺,“那我看看你的檢查報告。”
姜音趕緊把手藏在背後。
霍危去拿了藥出來,看見這幅場景就冒火。
他不會趁人之危對一個病号下手,所以把姜音拉開,插在兩人中間。
他對姜音說,“事情辦妥了,我們回家。”
剛走兩步,裴景川的手就扣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我還有話跟姜音說。”
沒有起伏的聲音壓着冷凜,叫人膽顫。
霍危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,“她嫌你話髒,但你可以跟我說,我會選擇性轉給她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他手上一用力,将霍危拖到一旁。
霍危咬了咬後槽牙,無聲接下了他的宣戰。
他轉頭對姜音笑了笑,“阿音,你先下樓。”
姜音張了張嘴,勸他們不要這麼幼稚。
随後想到這是醫院,打殘進搶救,打死進太平間,不管怎麼樣都有歸宿。
于是她轉身走了。
裴景川等着她的背影一消失,就陰沉着臉掐住霍危的脖子,往空病房裡走。
霍危也不是吃素的,一拳頭揮在他臉上。
門砰的一聲關緊。
隔絕了裡面拳拳到肉的悶響。
樓下,姜音抱着藥袋子,坐在椅子上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