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音的嘴巴已經被他親得發腫,一開一合,碰一下就很麻。
“我走了。”她從裴景川的身上下來。
裴景川伸手向攔住她,但碰上她的表情,又收回去。
“你今天到底哪裡不好?”
姜音随口糊弄,“以為你死了,吓的。”
這個回答,多多少少安撫了裴景川。
他松開眉頭,語氣沒有再那麼沉,“那以後還躲着我嗎。”
姜音想說當然要躲着。
怕他聽了又發暴脾氣,于是想着改口說看情況。
也不行,他現在都忍不住求人了,可見是怕得厲害。
姜音隻好道,“不躲着了,但是一個月的時間不長,你要聽我的話,我就跟你見面。”
裴景川嗯了一聲。
“我聽話。”
姜音看向他。
大概是許久沒見,也可能是因為他受了傷。
看起來整個人柔軟了不少。
相愛的人,再大的矛盾,也會被時間撫平。
姜音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“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。”
當然,她知道不可能。
他要是一直不恢複記憶,現在的他随時都可能做出發癫的事。
再等等,最後一個月了。
裴景川摟着她下車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姜音掃了一眼他的傷。
“去住院,另外給霍危道個歉。”
裴景川當即冷下臉,“不可能。”
姜音也不跟他怄氣,隻是聳聳肩,“那随你。”
裴景川喉結一滾,被迫改口,“知道了。”
嘴上答應,做不做是另一回事。
回到病房躺下,身上的痛才後知後覺。
但裴景川并不是很在意。
他回憶着剛才在車子裡的吻,還有自己卑微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