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再久,都沒看出半點玩笑的意思。
“阿音,來真的?”
姜音的眼眸閃了閃,“那你提個别的條件,我都答應你。”
霍危立即道,“那算了,還是結婚。”
姜音咬了一口梨,有點酸。
卻遠不如心裡酸。
裴景川說,我祝你跟霍危白頭偕老啊。
酸澀在胸腔裡不斷發酵,變成了一口不管怎麼努力,都吐不出來的悶氣。
他現在全都想起來了。
對那些脫口而出的狠話,指不定怎麼後悔。
但是能怎麼辦。
當時打人的時候那麼爽,就該知道苦果多難吃。
……
天色擦黑,葉楊拎着兩袋子吃的回到精神病院内。
裴景川随手拿了一聽啤酒,嗤拉一聲打開,問他,“消息打探到了麼?”
“打探到了。”葉楊盤腿坐在他對面,欲言又止,“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,你聽哪個?”
裴景川抿了抿薄唇,“壞消息。”
“霍危要跟太太結婚了。”
咔嚓一聲,手裡的啤酒罐子變成了壓縮包。
裴景川的表情陰沉似水,“怎麼回事?”
葉楊歎氣,“裴總你這次傷人太重了,惹怒了霍家老爺子,揚言要跟你玩到底。霍危那個鼈孫說隻要跟太太結婚,這件事就不計較。”
裴景川心裡有數,“他早就計劃好了。”
惹怒他動手,是他最後一步棋。
“那好消息是什麼?”
葉楊梗着脖子,“霍危病好了,太太真嫁過去的話,不會吃苦。”
裴景川,“……”
他冷着臉,将手裡的啤酒罐兒丢進垃圾桶,“她不會真的嫁給霍危。”
他們一路跌跌撞撞都過來了,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差池。
他動手是情有可原。
姜音心裡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