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裴景川的品行,也佩服他的手段,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卻又處處留一手。
“S國的那一年,我永遠都會記得。”霍危注視着姜音的臉,“可惜,誰都無法複制那一段記憶。”
姜音道,“霍危,友情和愛情你要搞清楚。”
霍危嘴硬,“我很清楚。”
“你沒談過戀愛,你不清楚。”姜音淡淡道,“再見,霍危。”
霍危的心沉到底。
他問,“能給個擁抱麼?”
裴景川插嘴,“你覺得呢?”
霍危無視他,單手摟着姜音抱了抱。
姜音歎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。
什麼都沒說。
短暫的擁抱隻有幾秒。
任清歌别開臉,說道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霍危嗯了一聲,沒有看她。
任清歌上車,把車窗關上,才松懈繃緊的神經。
她再次慶幸,昨晚自己忍着痛跑了。
即使霍危看在他們的感情上放她一馬,她也膈應得慌。
他喜歡姜音那個類型的。
跟自己完全不一樣。
昨晚的事情一旦抖出水面,簡直是災難。
……
在去機場的路上,姜音道,“昨晚那個女人是清歌嗎?”
裴景川好笑,“怎麼猜出來的?”
“剛才在客廳,你們倆聊得起勁,我在觀察她。”姜音眼神毒辣,“她有點害怕你暴露什麼,她如果不參與,為什麼怕?”
說完又失望,“他們倆怕是要黃。”
任清歌家世不如霍家。
她父親當初是霍家的專用骨科醫生,因為醫術高明,所以霍家用了多年,兩家關系也不錯。
霍危跟任清歌雖然青梅竹馬。
但是身份還是懸殊。
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開頭,像是強行把兩人綁在一起。
以霍危那清高的性子,反而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