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歌的呼吸一滞。
他用官場上那一招套她的話。
胸腔裡仿佛塞了棉花,讓任清歌難受起來,讪笑道,“你最近除了睡了女人之外還有什麼事。”
“有很多,枯燥的工作天天都會有處理不完的麻煩。”霍危道,“但隻有一件事讓我很困擾。”
任清歌平靜等待他的淩遲。
霍危道,“跟我睡覺的女人,那天跟清歌你一樣,戴着黑天鵝面具,還有一對珍珠耳釘。”
看着任清歌的臉一寸寸白下去,霍危仍舊在繼續,“好巧,是不是?”
話已至此,無處可逃。
任清歌認命一般對上他黑沉的眼眸,抿唇不語。
霍危靜靜等待她的答案。
事發後她逃走,近在咫尺那麼多天,卻從未提過那件事。
她有什麼顧慮,霍危都願意聽。
提什麼要求,他也會毫不猶豫滿足。
在沉默許久許久之後,任清歌被掉下來的煙灰燙到,才終于開口,“是很巧,但這隻耳釘不是我的,霍危。”
她給出了答案。
不願意承認那一晚。
霍危其實想過這個結果,但真的聽到,陌生的感受還是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成年人最懂的就是一個克制情緒,所以霍危也沒直接挑明逼宮。
他摁滅煙火,淡淡道,“辛苦你幫我處理傷,去睡覺吧。”
任清歌捏緊拳頭。
話雖然沒挑明,但是彼此心照不宣。
怕是這段關系,還是得變質了。
至少沒辦法清清白白做朋友。
任清歌沒管他,直接回了卧室。
她在心裡勸自己不要崩,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。
但是躺下後,她想到跟霍危之間存在的一些隐性問題,還是忍不住眼眶酸澀。
他是霍家獨子,高風亮節的秘書長。
不可能跟一個普通女人談戀愛。
同理,以兩個人的性子,也不可能發展地下關系。
所以留一張自欺欺人的窗戶紙,是最好的處理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