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在酒桌上喝得爛醉,睡到現在都還頭疼。
現在家裡那位又要給他辦一場。
都已經這個點,親戚朋友恐怕都已經完全到場。
他不回去不行。
霍危垂頭看了眼某處,他那剛開葷的兄弟正驕傲地仰着腦袋,被西裝褲繃得發痛。
在夢裡被他撞得搖搖晃晃哭泣的女人。
等會就要在現實中碰面。
……
任清歌下樓,就看見霍危的車停靠在路邊。
她愣了一下,霍危側頭看了過來。
那點僥幸想跑的心思,被他一個眼神淬滅。
任清歌暗示自己,為什麼要跑。
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嗎?
神色自若地走過去,任清歌如往常一樣上了車。
真坐在了一起,任清歌的眼睛又不敢看他了,拿出手機掩飾尴尬。
“你喝酒了?”她裝作随口一問,活躍氣氛。
霍危懶懶靠在座椅上,視線落在前方,“嗯,中午被灌到走不動路。”
關于他的豐功偉績,新聞會發。
任清歌都看到了。
“哦,那晚上豈不是又要喝。”
問出口時,任清歌點亮手機屏幕,什麼都不幹,就這麼看着,“你受得了嗎?”
霍危挪動了一下腦袋。
睨着她。
她點亮屏幕,又關掉。
反反複複好幾次。
從小就愛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法子掩飾緊張和尴尬。
今年二十六了,一點沒長進。
“是要喝,推不掉。”親戚場跟官場一樣深,霍危早就習慣,“又喝不死,沒事。”
任清歌不再擺弄手機了。
她蠕動了一下唇,大概是想罵他,想到什麼又閉嘴。
索性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