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報複裴景川的目的,他玩心大起一直追趕姜音。
處處惡心她,卻又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。
一同學醫,做實驗,他們互相算計,不肯退步,卻又滋生出難以言喻的樂趣。
霍危規規矩矩這麼多年,按部就班的生活早就枯燥得發苦。
姜音像一顆永遠不會枯竭的甘泉,注入他沙漠一般的人生。
這是他人生中第一例。
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。
“你以為我隻是針對你嗎?”霍危視線迷離,“裴景川,她答應嫁給我那一天,我對她的想法就徹底偏航了。”
裴景川重新給他倒滿酒,面無表情道,“理解,畢竟你除了你媽,沒有别的女人疼過你,我老婆那是樂于助人,是美德。”
霍危冷笑,故意刺激他,“你信不信那一年阿音真的對我動過心?”
裴景川嘲諷冷嗤。
這狗東西,職場上的老狐狸。
感情上的小白兔。
對待男女感情簡直太愚蠢了。
姜音玩弄他那麼多回,甚至都親口承認了玩弄他隻是為了跟裴景川結婚。
結果他還在這自我感動。
裴景川看着他喝下最後一滴酒,耳根和脖子已經绯紅一片,顯然成了醉鬼。
“好了,今天就到此為止。”裴景川将他拎起來,“我讓阿音過來,帶你去衛生間把酒吐了。”
霍危神志不清,眉頭緊皺。
“阿音?”
他這麼大方?
裴景川獰笑,來到客卧。
敲門。
“任醫生,出來幫幫忙。”
他知道任清歌沒睡,而且以她那樣的性子,住在别人家一般不會拒絕幫忙。
任清歌果真出來了,“怎麼了?”
裴景川側身,指着霍危,“醉得厲害,你幫我攙一把手。”
任清歌面無表情。
霍危趴在衛生間裡吐得天昏地暗,裴景川倚靠在門口,看着任清歌為他洗臉。
她到底還是心軟,讨厭他心裡有人,但是又不想他難受。
酒吐出來,霍危心裡不再那麼悶,但是腦子越來越混沌,靠在任清歌身上,隻模糊記得她柔軟的觸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