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家二老擔心以後生的孩子不夠好,也有盡早讓他們結婚的打算。
羅父最為在意,“讓霍危去做一個全身體檢報告,我要先看了再商量婚事。”
羅沐瑤噘嘴,“保證特别棒!”
“特别是那方面的檢查。”羅父說,“我得看看他的日常作息和生活習慣好不好,不能讓我的外孫歪瓜裂棗。”
羅沐瑤撒嬌,“好嘛,有空我跟他一塊去。”
……
霍危在單位加班,一直到淩晨才舍得挪動一下。
他思緒放空,在椅子上待了一會,拉開抽屜。
手表安安靜靜躺在裡邊。
他拿出來輕輕摩擦了一下。
白天發酵的情緒在此刻歸為平靜,如一片看不到前方的霧。
霍危拿出手機,給任清歌打了個電話。
響了十幾秒,那邊還是接起。
“喂?”
明明是深夜,任清歌的聲音卻很清醒。
霍危緩緩吐氣,不想承認自己此刻是愉悅的。
好在接電話的人不是秦淵。
“我下班了。”霍危平靜地說,“你有一塊表落在裴景川家裡,我順手帶了過來,你要不要?”
任清歌沒想到他打電話是說這個。
在那十幾秒的等待接通中,她幻想過很多個可能。
任清歌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怎麼,也沒有什麼波瀾地說,“要,你派人送來吧。”
“我送過來。”
那邊靜默。
而後輕輕說,“好。”
霍危驅車來到樓下,給她發消息:到了。
他捏着表,視線落在門口,眼也不眨。
幾分鐘後,任世昌出現。
霍危的瞳孔緩緩擴散,很快暗得不見底。
任世昌笑着接過表,“怎麼還讓你親自跑一趟,多不好意思。”
霍危淡淡道,“應該的任叔。”
他不甘心似的看了眼遠處,半點影子都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