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歌便道,“去我家吧。”
在霍危的地盤,她心裡有安全感。
回到家後,任清歌給他們倆倒了茶水。
秦淵隻喝價格最貴的茶。
他沒有表現出嫌棄,語調溫和,“伯父,你說吧,清歌是你唯一的女兒,理應知情。”
任世昌神色凝重,“之前我朋友給我打電話,說受了重傷讓我去一趟,可我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被騙了,實際上是一個犯罪分子被打斷了手,要我給他接上。”
“他手裡有槍,我不得妥協,本以為做完手術我就能走,沒想到又發生意外,他的手下單獨找我談話,不準他活着。”
“他給我錢,要我在藥裡做手腳,讓他死于醫療事故。”
任世昌有些崩潰,捂着臉,“我不敢殺人,但是他們……他們知道清歌你,他們拿你威脅我。”
任清歌呼吸一滞,拉住任世昌的手。
“沒事,爸爸我不怪你。”她冷靜地說,“當時那樣的情況,誰都沒得選,你能平安回來就很好了。”
秦淵繼續說他沒說完的話,“死的人叫周坤,重大通緝犯,收買伯父的人是他弟弟周強,周坤的死被内部查出端倪,周強供出伯父,讓他頂罪。”
任清歌突然覺得事情複雜了起來。
“所以現在我們要面對的麻煩不是故意殺人罪,而是通緝犯的報複?”
秦淵點頭。
“不過你放心,他們現在也泥菩薩過河,自身難保。”
這話并沒有安慰到任清歌。
多少年的通緝犯了,一直沒有被抓到。
實力不可小觑。
而他們任家父女,在罪犯的眼裡隻是一隻螞蟻。
要碾死他們不要太容易。
任清歌突然想到什麼,心髒怦怦跳。
“上次在我家門口做記号的人,就是周坤的手下?”
秦淵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那些。
多少有點佩服她的冷靜。
“嗯,要不是你們搬家果斷……”
後果不堪設想。
任清歌攥緊手指,而後又看向秦淵。
“秦公子,這件事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?”
秦淵對上她探究的眼神,“我忘了跟你說,周強是我父親曾經的下屬。”
任清歌立即皺起眉,“你外省那個親生父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