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。”
她拉緊他的手,“我給你抹點藥。”
霍危順着她,态度很溫柔,“好。”
抹藥的時候,他始終在看她。
任清歌的心疼,小心,時而緊蹙的眉頭,鼓起腮幫子吹過來的氣,都叫他心軟。
他問,“你剛才都聽到了,會覺得我殘忍嗎?”
任清歌搖頭。
“你肯定也做了很多好事。”她坐在他腿上,用手指揉化傷口上的藥膏,“不然怎麼會有裴總這麼好的朋友,他那麼聰明厲害的人,真的恨你的話,不會幫你的。”
霍危失笑,“沒有,我沒有做過什麼好事。”
但他幸運是真的。
以至于,現在日子過太好了,讓他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。
這是他應有的結局嗎?
……
霍危回去看望韓雪雯,她剛做完一場噩夢,夢見霍危被分解。
睜眼看見霍危安然無恙站在床前,她緊緊抱住他,失神呢喃,“兒子,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霍危看了眼日曆,“她這樣的情況,已經持續好幾天了。”
醫生找不出原因,隻說吃藥靜養。
可情況一點都沒有好轉。
霍海岩沒有辦法,詢問,“阿危,要不要去寺廟裡拜拜?”
霍危不信神。
但是他想到盛骁,便松了口,“好。”
要想加快對付老衛的進度,就得盡快打通盛骁的思想工作。
兩天後,風和日麗的天氣。
霍危帶上任清歌,裴景川帶着姜音,來到松山寺腳下。
“我約了米雅蘭。”霍危跟裴景川說,“盛骁的心病,還是得心藥醫。”
裴景川,“盛骁當和尚就是為了跟米雅蘭徹底斷,好不容易分開這麼久,你又攪渾,賤不賤?”
霍危淡淡道,“真斷了的話,米雅蘭今天根本就不會來,盛骁也不可能選擇在本地出家。”
裴景川嘲笑,“分析别人感情你倒是一套接一套的,換做自己就不行了,你求婚那天緊張嗎?吓尿了吧。”
霍危懶得理他那張臭嘴。
他打開背包,拿出保溫杯擰開,問任清歌,“今天有點熱,渴了嗎?”
任清歌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