瀕死之前的抵抗沒有任何作用。
他被強制丢回手術室。
溫向慈戴上口罩,命令道,“綁起來。”
趁着心率回升到最高時,溫向慈開始了手術。
一針紮下去。
溫向慈都替他捏一把汗。
她知道接下來霍危會生不如死,不忍心看,轉身拉上簾子。
姜音正在籌備病毒A的治療藥,越是着急,她的手越穩。
但明顯心不在焉。
溫向慈知道她身體不好,不敢過于刺激她,走過來道,“任清歌沒事,你别擔心。”
姜音的手一頓。
“我剛才确實看到了任清歌,她有流産預兆,送去保胎了。”溫向慈說,“我剛才故意刺激霍危,就是想看看他的身體極限在哪裡。”
她松口氣,“霍危那身闆,比我想象中要強得多。”
半邊身子都踏進鬼門關了,還能吊着最後一口氣走那麼久。
溫向慈,“還不能跟他說實話,現在就全靠他對任清歌那點念想,跟身體裡的病毒做鬥争了。”
姜音聽着霍危痛苦的聲音,閉了閉眼。
他這樣熬,極有可能會被活活痛死。
但是沒有辦法。
要麼死,要麼痛。
必須選一條路。
……
任清歌半靠在床上,平靜地望着頭頂的藥水。
一滴一滴地落下來。
順着管子流入她的身體。
正在保護她的孩子,保護她。
任清歌用力地甩掉腦子裡的記憶,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一切。
她要好好活着。
她一直堅信霍危不會離開她,會好的,一切都會好的。
任清歌剛閉上眼,霍危的下屬就在外敲門。
他拿着營養餐進來,一身風霜,“任小姐,肯定沒吃東西吧。”
任清歌強打起精神,“謝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