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拎着行李箱跟着往上走。
霍危側頭看了一眼。
兩人一左一右,中間隔着距離,但不管怎麼看都很不順眼。
不多時兩人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,隐約能聽到任清歌的聲音傳來,“你看看這一間。”
宋嘉禮拘束道,“我都可以的,聽姐姐安排。”
“這裡的東西都是新的,你都可以……”
聲音越來越小。
逐漸遠了。
大概是進了房間。
霍危什麼都看不見,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,腦子裡想着他們倆共處一室的樣子。
越想越火大。
一個康複師而已,那麼客氣幹什麼。
霍危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情緒支配,随手拿了份文件看。
沒一會他們就下來了。
霍危依舊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,但耳朵不自覺支棱起來了。
宋嘉禮的語氣比剛才輕快不少,“不用請阿姨,我也會做飯,以後你跟霍先生的一日三餐交給我就好了。”
任清歌失笑,“你還會做飯?現在剛畢業的學生會做飯的可不多。”
“我自己租房子,都是自己做飯,比較省錢。”
任清歌也看出他條件不太好。
所以比較努力,也有點讨好型人格。
大概是為人母了,任清歌比以前更感性,“你是阿音的朋友,薪資方面我們就給你多算三分之一,霍先生的康複你就多用點心。”
宋嘉禮欣喜,“謝謝姐姐,那我的工作時長每天多加一個小時。”
“不用。”
霍危聽他們這天聊的。
怎麼那麼多屁話講。
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文件被用力合上,他突兀地開口打斷,“老婆。”
任清歌一愣,看向他。
叫的什麼?
霍危掃了一眼宋嘉禮,而後目光定定落在任清歌臉上,“幫我拿一下書桌上的訂購合同。”
任清歌勾起唇,走到他跟前。
美滋滋地壓低聲音,“剛才叫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