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聊得投機,眼裡隻有彼此。
那男的挺浪漫,特意帶了一束花,放在任清歌旁邊的椅子上。
粉白色的,很大一簇。
還點了一首小提琴。
霍危就沒這麼讨厭過粉色,更厭惡極了那刺耳的曲子。
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。
任清歌掩唇一笑,手指習慣性地将頭發别在耳後。
那雙白皙的手指空蕩蕩的。
她把戒指摘了。
平日裡有事沒事就摸一摸,親一親的寶貝戒指。
因為今天要相親,摘了。
霍危無聲地看着,嫉妒在胸腔裡翻山倒海,變成一把刀刺向他的心髒。
大概是他的眼神過于攝人,那男人不由得朝這邊看。
霍危也沒回避。
男人愣了一下,又自覺挪開,叫來服務員。
片刻後,服務員端了兩杯飲料上來。
任清歌是溫熱的奶茶。
她喝了一口,贊賞,“味道還不錯,你嘗嘗?”
她直接把杯子推過去。
男人受寵若驚,像是生怕機會溜走,直接用她的吸管喝了一口。
任清歌也不介意。
還笑盈盈問,“是不是不錯?”
霍危臉色鐵青。
她竟然把勾引他的手段,也用在别的男人身上。
他呼吸不暢地收回視線,沖動在血液裡亂蹿,恨不得當場掀了桌子。
姜音提醒,“霍危,菜上齊了,不吃嗎?”
霍危急促地呼吸了幾下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拿起筷子,盡量屏蔽掉隔壁那兩個人。
“那男人你們認識?”霍危自虐一般問,“靠譜麼?”
裴景川,“不認識,不過了解了一下,沒你有錢,但是背景比你幹淨。”
霍危的胸口又被插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