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流程繁瑣又隆重,霍危幾乎從前兩天就開始忙,一直到去接親的前兩個小時,他都沒有合過眼。
但他看不出絲毫的疲憊。
反而比任何時候都容光煥發。
這一場婚禮籌備得太久了,小到一片花瓣,一支禮炮。
大到婚紗,首飾,酒店,婚禮,都是霍危精挑細選出來最好的。
在充滿愛意和欣喜的珠光下,霍危站在最耀眼的高處,看着他心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來。
司儀的誓詞響徹全場:新郎,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?無論疾病還是健康,美貌或失色,順利或失意,都願意愛她,安慰她,尊敬她,保護她?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?
霍危的目光緊緊鎖着面前耀眼的任清歌。
滿腔的愛意在此刻滿到溢出來,化成霧氣,模糊了他的眼睛。
“我願意。”他聽到自己說。
任清歌抿唇微笑,在司儀詢問她之後,也同樣回答霍危,“我願意。”
她朝他伸出手。
閃爍的戒指套牢了她。
她終于屬于他,徹底屬于他。
接吻時他們淺嘗即止,但目光纏繞在一起,怎麼都分不開。
任清歌抵住他的胸膛,輕輕說,“想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?”
霍危滾了滾喉結,目光灼灼,“想。”
“十八歲。”任清歌眉眼彎彎,“不,更早。”
“十五歲的時候,我就開始夢見你了。”
霍危被她勾得快要忘記場合,“夢見我什麼?”
她重新踮起腳,淺擦過他的薄唇。
“像這樣。”她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,“不管是二十歲還是三十一歲的你,吻技都好生澀。”
霍危忍不住收緊手臂。
将她抱得更緊。
衆人以為他們感動得不舍得分開,紛紛鼓掌。
在一片掌聲裡,任清歌越發放肆,在他耳邊吐氣,“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,第一次得到我的時候嗎?”
霍危隐忍着,“那一晚……我隐約覺得是你,但是不敢相信是你。”
任清歌,“所以後來那麼多次,跟藥物沒關系是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原來你這麼愛我。”任清歌低聲笑,“好野蠻啊哥哥,那一晚都快壞掉了。”
霍危深吸一口氣,“清歌,别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