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幾秒,她還是松了手。
盛骁撥開她的手,怕髒到她。
米雅蘭替他扶着盆兒,别撒了。
“怎麼這麼點小事你也跟我犟。”她吐槽,“故意跟我作對是嗎?”
哪怕撒個謊也行,偏不,非要用受傷小狗的樣子哀求她。
米雅蘭不怎麼吃賣可憐那一套,最吃的點,是盛骁明明可以發火,可以直接推開她。
但他偏要把自己放在弱勢一方,要任她宰割。
解決之後,盛骁喘着粗氣,“我叫人進來洗,你别碰。”
米雅蘭挑眉,“誰?黛月嗎?”
盛骁眼眸沉沉,“不是。”
米雅蘭沉默看向他身下,猶豫幾秒之後,還是纡尊降貴,替他去倒掉。
盛骁表情頓時緊繃,“不必這樣。”
米雅蘭沒聽他的,快步走向衛生間。
再次出來時,她拿了一張毛巾,沾了熱水給他清洗。
“扯平了。”米雅蘭給他穿上褲子,“我第一次給人做這事兒,抵平你當初給了我第一次。”
盛骁臉上的表情亂七八糟,“……不用算這個賬。”
他第一次給她,又不是她強迫的。
心甘情願。
米雅蘭檢查他的傷口,狀似無意問,“所以你跟黛月做的時候,她是第一次嗎?”
此刻身心舒暢的盛骁,智商飙升到了二百五。
他不答反問,“你好像很介意她。”
“我介意?”米雅蘭果然急了,差點一手戳他傷口裡,“我就是八卦一問,誰介意那點破事。”
“但是你反複問了好幾次。”不知道他是存心的還是天真,跟孩童似的重複,“你問她是我的誰,問我有沒有睡過她,得不到答案,就直接下定論。”
米雅蘭,“……”
“你好着急,小姐。”盛骁淡淡道。
米雅蘭聽慣了他叫自己小姐,這一聲卻格外不同。
一股奇怪的酥麻從心底蹿起。
很快将那種感覺忽略掉,她解釋,“我問清楚你跟黛月的關系不是很正常嗎?萬一你們是在談,我夾在中間多不好?”
盛骁,“可如果真的在談,不該做的事情你也做了。”
“我做什麼了?”米雅蘭頓時冤枉。
“你剛才揉我,抓我,還堵着我。”盛骁一本正經地控訴,“平時上廁所的時候,我從不會這樣做,所以你越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