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手術沒什麼影響,她以後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。
出院之後米雅蘭沒有跟盛骁回家,而是去看望自己的父親。
米父的病定型了,靠藥吊着。
不過确實狀态還可以。
他在這裡也确實開心。
米父很久沒見她了,說了很多話。
米雅蘭坐在旁邊削桃子,切成小塊,遞給他吃。
“雅蘭,你好像很累。”米父問,“出什麼事了?”
米雅蘭面無表情,“我有個疑惑。”
“說來聽聽,我給你出主意。”
她抿了抿唇,似乎在斟酌。
但明顯,那個問題已經倒背如流,隻是她說不出口。
在至親面前,她到底還是沒有那麼多顧慮,“我一直不明白我對盛骁是什麼感情。”
米父一愣,呢喃那個名字,“盛骁。”
他對盛骁的印象不太好。
但現在他也說不上什麼話了。
“時代在變,是年輕人的天下。”他走到了人生盡頭,放下了過去,“雅蘭,你是真喜歡他?”
米雅蘭擰眉,看着手中的桃肉,“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歡這個人,但喜歡随時都會變,所以我沒有當回事。”
就好比她喜歡某個牌子的包。
這個也喜歡,那個也喜歡。
“但是這次不一樣。”她陷入迷茫,“爸,我……”
她在得知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時候,竟然有一瞬的害怕。
害怕會徹底失去盛骁。
那種感覺,在她住院期間反複折磨着她。
盛骁衣不解帶照顧她,也明确表示過,他對婚姻和孩子不感興趣。
可安慰和現實不挂鈎。
米雅蘭不願意被這種感覺折磨,跟米父道别之後,回了家。
……
米雅蘭推開門,見盛骁在下廚。
最後一道菜了,餐廳裡滿是佳肴的香味,光線溫馨,他晃動的背影如同一部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