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這一次,她疲憊到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幹,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,腦子裡卻亂糟糟。
毫無睡意,渾身發痛。
體驗感極差。
盛骁裹着松垮的浴袍,坐在床沿接電話。
手下詢問,“盛總,這邊證據确鑿,萬皓也認罪了,怎麼處理?”
盛骁伸出手,捏住她露在被子外的腿。
米雅蘭被燙得皺眉,不想他碰,用力往裡縮。
盛骁五指張開,用力扣住。
把她拽到自己身邊。
米雅蘭被迫看向他,雙手緊抓着被子,堪堪遮住自己。
盛骁頭也沒擡。
似乎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。
滿是冷漠的視線下垂,落在她的小腿上。
磕碰到的地方,在此刻留下紅紫不一的淤青。
他用拇指輕輕摩擦着。
一邊回應電話裡,“明天天亮再說。”
“好的盛總。”
電話挂斷後,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,米雅蘭的感官更為敏感。
他常年訓練,手指比常人粗糙,此刻輕輕摩擦她受傷的地方,力道輕,帶起一片難以抗拒的酥麻。
她緊緊攥着被子。
好幾次趁他不備想用力抽回,都無果。
他問她,“你想怎麼處置萬皓。”
很平靜的語氣。
仿佛浴室裡的折磨不曾存在。
米雅蘭想佯裝睡着,但這個問題太有誘惑力,她開口,“能殺了他嗎?”
那個視頻她沒有看完,但已經足夠讓她留下一輩子的陰影。
高高在上的米父成了階下囚,被迫下跪,求饒,鑽裆……
人送到醫院的時候精神已經不正常了。
盛骁淡淡回答他,“可以,你想讓他怎麼死。”
米雅蘭生出很多陰暗的想法。
但很快就又清醒過來,“真由我說了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