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米雅蘭出來,跟他敞開心扉。
但是一門之隔,黑夜漫長。
他等到天亮也沒有等到。
……
米雅蘭一直沒睡,側躺在床上,腦子裡把這幾年的荒唐事都過了一遍。
特别是關于盛骁的。
反反複複,想很多次。
才發現自己對他的記憶那麼在意,甚至清晰得不得了。
她不會記得前天晚上吃了什麼,但是記得他還是保镖的時候,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他做到合不攏腿。
不會記得親朋好友的生日,紀念日,但是記得他無數次為她出頭,受傷,那天是幾号,是什麼天氣。
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是第一時間找他。
知道他一貫隐忍,沒有特别的喜好厭惡,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将自己吃剩的東西都塞他嘴裡。
知道他對自己毫無底線,偏愛自己,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,在他面前她永遠輕松自在,暴露本性。
米雅蘭想着想着,突然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。
她起床站在窗邊往下看,見盛骁的車子剛出去。
他昨晚沒走。
米雅蘭瞳仁縮了縮,緩緩扣緊手指。
……
米雅蘭買了次日的機票,跟霍危夫婦一起到達北城。
他們提前了一天,入住姜音家裡。
幾人都還在忙碌,家裡堆滿了各種宴會需要的東西,下人們就跟螞蟻搬家似的,不斷往酒店送。
霍危一進去就問裴景川,“我看看你那雙胞胎兒子。”
裴景川情緒很穩定,“在兒童房。”
任清歌笑盈盈,“我也要看看。”
霍危牽着她的手,“裴景川已經氣得沒脾氣了。”
米雅蘭沒去,坐在姜音身邊靠着她,閉上眼,“好累,讓我睡會。”
裴景川,“家裡有床,你拿我老婆當枕頭?”
“你老婆香,催眠。”
說完沒多久,就失去意識了。
……
兒童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