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宴舟有些後怕,“跟他分了,吳詩意的案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,我幫你。”
“但這一年,我通過薛啟文掌控了不少證據,我費盡心思拿當事人被侵犯的視頻,不隻是為了救下吳詩意,我想把賓館裡所有的毒瘤都挖出來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顧宴舟自然明白。
“但你隻是律師,芮芮。”
唐芮靠在他懷裡,呢喃道,“顧宴舟,我以前接的案子,全都是利益糾紛,就像枯燥的流水線,給我什麼,我就做什麼。”
顧宴舟抱緊她,知道她的想法,但也心疼,“這樣的事情太多了,你即使救下這個,也顧不上另一個。”
“我想找到我的人生意義。”唐芮聲音輕輕,“我想把我的能力,用在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身上。”
每一年學校都會招生,迎來新的孩子。
她不除掉這個毒瘤,那些無辜的孩子該怎麼辦。
明明有一片光明燦爛的前途,卻被惡魔斬斷。
顧宴舟輕輕摩擦她脖子上的抓痕。
是吳詩意留下來的。
他沒有女人那麼感性,看東西更殘忍,“但願你的一腔真心,能得到應有的回報。”
唐芮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今天也看到我的當事人了。”她不忍心道,“她的頭皮受傷很嚴重,是被人扯出來的,侵犯她的人覺得頭發礙事,全剪了。”
顧宴舟,“但我看那個孩子……”
想到現在唐芮一片苦心,他還是不說了,免得她生氣。
“反正不管你做什麼,我都會支持你,遇到什麼困難也第一時間找我知道麼。”顧宴舟強調,“我才是你的男人,唐芮。”
唐芮笑了聲,“我也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,挑戰自己,所以才會接下這個案子。”
“你甯願給自己添堵,都不肯找我複合。”
說到這事兒唐芮也激動,“那你在幹什麼?你一個大男人還要我來哄你。”
“誰讓你當初說話那麼難聽。”
“你要是成熟點我至于罵你麼。”
“再說?”
“你就是幼稚……唔!”
……
床墊動蕩,聲音刺耳。
薛啟文坐在客廳裡,關掉了竊聽器的聲音。
顧宴舟他們太大意,隻檢查了攝像頭,卻沒有發現床墊底下的竊聽器。
他們說了什麼,做了什麼,薛啟文全都知道了。
顧宴舟實在是持久,說的騷話也讓人受不了,薛啟文實在聽不下去,臉色鐵青地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