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那樣。”
唐芮不願意多說,腳步越來越快。
不願意跟薛啟文碰在一起。
直到手機叮咚一聲響,唐芮拿出來看了一眼。
薛啟文靠近,她已經息屏了。
“怎麼了芮芮?”他依舊那麼溫和。
唐芮看向他,那張臉變成了一條毒蛇。
朝她張着血盆大口。
“薛啟文。”唐芮退了一步,淡淡道,“戲終于演完了。”
薛啟文的表情發生輕微的變化。
他仍舊心存僥幸,“芮芮,你在說什麼?”
唐芮一字一句道,“薛啟文,你一步一步爬到重點高中這個校長的職位上,你用了多少力氣?”
“很辛苦吧?也沒有人認可你,所以你病了,你隻能用變态的欲望來發洩你的壓力。”
“你是高材生,膽大有頭腦,所以你做了這麼多年,也能相安無事。”
“但很不幸,你遇到我,你的人生就此終止了。”
話攤開了。
薛啟文的溫柔都裝不出來,摘下眼睛,那雙眼底是渾濁的陰翳。
“唐芮,你怎麼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跟我說這些話?”
唐芮嗤笑了一聲。
“醫院很危險嗎?”唐芮如實說,“即使現在是一片荒地,你也動不了我,明白嗎?”
因為她從不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。
當那麼多年律師,得罪那麼多人。
她怎麼可能不随身攜帶保镖。
隻是薛啟文不知道罷了。
“就算我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,你都沒有機會動我。”唐芮微微擡起下巴,眼底鋒銳駭人,“對付你,軟刀子硬刀子,我都有。”
薛啟文陰森的笑了起來,“我很好奇,你是一早就知道是我了嗎?”
“生活在陰暗裡的人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确實是有堵的成分。
但是唐芮十賭九赢。
薛啟文不怒反笑,“那你說說看,現在你們手裡都掌控了什麼證據?”
“你意想不到的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