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勾了勾唇,低聲道,“真沒吵?”
“沒吵。”
“跟唐芮和好了麼?”
“沒和好,誰稀罕,全世界女人死絕了啊我非要吊死在她身上。”
“那我們玩玩。”裴景川目視前方,“打個賭,今天這官司誰赢誰輸。”
顧宴舟冷冷道,“無聊,不玩。”
裴景川自顧自說,“我賭唐芮會輸,你呢。”
“……”
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!
神經病!
“擺什麼臭臉。”裴景川挑眉,“反正是鬧着玩。”
顧宴舟直接起身,換位置。
他問霍危,“我們換換,我煩死裴景川了。”
霍危懷裡攬着任清歌,幽幽問,“你說讓裴景川跟我老婆坐一塊?”
“坐一會怎麼了?裴景川那妻管嚴敢挨你老婆一下嗎?”
“不行。”霍危一本正經道,“我跟阿音要避嫌。”
“……”
這男的比裴景川病得還厲害。
他又去問秦淵。
秦淵二話不說,“婉拒。”
“……”
顧宴舟彎着腰來回走,動靜不大,但太顯眼了,被現場的執法人員提醒,“禁止喧嘩。”
沒辦法,顧宴舟又坐回去了。
他坐下的一瞬,眼睛下意識去看唐芮。
她正好在看他。
很快又收回視線,繼續跟被告律師辯論。
為了今天,唐芮做了很足的功夫,打得對方節節敗退,直接就給薛啟文判了死緩。
結束之後,唐芮安排人将吳詩意帶回醫院。
她卸下一身的力氣,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,不斷深呼吸。
終于結束了。
她看着自己的眼圈慢慢變紅,卻不由得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