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進屋就把水壺拎下來放到一邊,用爐鈎子把立在一側的鐵質爐蓋子勾起來,蓋到水壺剛倒出來的位置上。
又去柴房拎了一籃子苞米瓤子回來,拿了一把苞米瓤子,掀開爐蓋就扔了進去,寒氣帶着爐子裡的火苗明明滅滅的閃着,過了好幾分鐘,才堅強的着了起來,苞米瓤子也燒的透透的通紅,這種程度的火是最适合的。
簡單見狀,又扔了兩把下去,然後起身去廚房掏了幾顆土豆出來,也沒洗,用刀切了厚厚的片,順勢就放到熱起來的爐蓋上,一陣白煙,“刺啦”一聲,這頓小燒烤就開始了。
拿着小鏟子試探着,很快,貼這爐蓋這一面就起了嘎巴,這時候再給翻面。
第二面就好多了,幾乎是輕微的變色就差不多熟了,這個也是簡單糊了幾片的經驗。
沒有調料,但是吃到嘴裡,完全是天然的香甜,外面的嘎巴帶着一點酥脆,中間是燙嘴的軟糯香甜,越吃越愛吃,這爐蓋子很快就鋪滿了各種生熟程度的土豆片。
後面,簡單還找出了燒烤料撒在上面。
零食吃多了的後果就是,午飯她就什麼也吃不下去了,扶着吃撐的肚子靠着炕沿,昏昏欲睡時,大門敲響了。
簡單迷迷糊糊的,推開門被風一吹才清醒過來,不禁勉緊了棉襖,快步往門口跑,
“來了來了,誰呀?”
一開門,就對上一張呲着大白牙的笑臉,簡單頓時就後退了幾步,對方趕緊伸手來扶,
“哎,簡知青,你咋了?”
“你不認識我了?”
簡單穩住腳步,仔細的看了半天,才隐隐看出一點熟悉的輪廓,
“你是那個,那天那個,人?”
大白牙嘿嘿笑,還連連點頭,
“恩恩嗯,是我是我,你還認識我?”
說實話,是不認識的。
那天的胡子拉碴,滿臉污漬,半死不活,和眼前這個幹幹淨淨,陽光愛笑的人,是不太容易會往一處聯想,她還是通過還有印象的輪廓,才敢認的。
于是,簡單誠實的搖頭,
“不算認識。”
程朝的笑滞住了。
後面傳來兩聲輕笑,
“咳,小簡知青。”
簡單扶着門探出頭去,
“林隊長,程政委?”
簡單眨了眨眼睛,才算徹底回了神,
“你們,怎麼來了?”
現在也就中午稍晚左右,外面還有不少孩子在玩,已經有孩子往這邊看了,簡單想了想,不想當熱鬧讓人看,還是把大門讓出來,
“要不,你們先進來?”
委屈的程朝一馬當先,後面是含着笑的兩個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