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長家嬸子給我的,放心吧,沒有毒,要不是沒有那麼頂餓,她們就種了。”
“這倒也是,”
這幾年的情況程朝也是清楚的很,一想也就明白,這種年頭,誰都不放心,特别是手裡還都沒有存糧,農民肯定是希望種的都是能充饑的東西,畢竟肚子是才是第一位的。
不說農民,就是他們駐軍那邊也是一樣。
這麼一想,程朝也歎氣,别說别人了,兄弟們的肚子也都吃不飽呢,之前說的開荒,養豬,也不知道能不能行。
程朝很少有這麼低沉的時候,簡單很詫異,
“咋了,你還有愁事?”
除去保密的部分,程朝倒是沒啥不能說的,
“你說,啥時候能人人都吃飽飯啊?”
話題突然就深奧了,簡單愣了一下,正常的曆史軌迹,好像是八十年代吧,全國才基本實現了溫飽。
這麼算來,還有十多年,将近二十年呢。
看看程朝的神色,算了,還是别打擊他了。
“哎,這邊啊,我是吃的最好的一個,工資比兄弟們高,出任務也有補助,再加上時不時的來你這,還能改善一下,打打牙祭。
你知道兄弟們在吃啥嗎?苞米面窩窩頭,就着沒有油水的白菜湯,就這,兄弟們都吃的樂呵呵的。”
簡單垂下視線,
“所以,上次你甯可自己拿錢,也要把野豬弄回去,給他們,加餐?”
透過窗戶,程朝直直的望着院子裡嬉鬧的小狗崽,
“怎麼算,我都要比他們過得好。”
“可是,那山上野豬應該不少啊,你們咋不去打呢?你們有要求,禁止打獵嗎?”
程朝搖頭,笑的苦澀,
“哪兒啊?你不知道,我們是駐軍,不光駐守這邊,還有,更重要的任務,給邊境練兵。
那邊有個邊境兵團,老兵都輸送到那邊,再接受第二輪的訓練,合格了才能出去執行任務,主要是那邊的氣候,有些人在這沒問題,但是去那邊就不行,适應不了。
這邊的都是剛入伍沒幾個月的新兵蛋子,剛剛才基礎訓練,有的南方的,才适應這邊的氣候,我們總不能帶着他們上去打野豬,那可就熱鬧了。”
這個,屬實是簡單沒想到的。
“邊境那邊是不是特别冷?”
“對,每年冬天都有凍壞的,而且,幾乎每個人都被凍壞過,手腳也都有陳年的凍瘡。
冬天很長,八個月左右,然後幾乎是直接過度到夏天,就四個月。”
嗯?
“常年不能種地?”
“倒也不是,也開荒了,種了點土豆和地瓜,就這兩個長的還行,别的菜都長不起來,就是這邊最普通的大白菜,那邊出來的都是蔫巴巴的,一年到頭,連白菜都供不上。
夏天那會我順路去了一次,那家夥造的,臉上手上都是口子,大夏天的,有的兄弟,那手腳冬天生凍瘡那地方,都癢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