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花辮看着簡單白淨的小臉,眼裡閃過嫉妒,一把拽住同伴,
“小琴,你剛出院,上下鋪的多不方便,不如跟對面的女同志換一下吧?”
說話,還直勾勾的盯着簡單,簡單自顧自的閉目養神,跟沒聽見一樣。
“不用,這兩步就上去了,能有什麼不方便的?”
麻花辮似乎跟簡單擰上了,死死的拽着學生頭不撒手,
“對面的女同志,你不會不樂意吧?
我們是響應國家号召下鄉的知青,是去建設農村的,同志你,你這也太不團結人民群衆了?你這隻顧自己享受可不行,領導都說了,這是資産階級享樂主義作風,可是要不得的......”
簡單猛的張開眼睛,
“領導沒教你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?沒教你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?
我自己花錢買的票,怎麼就不團結群衆了,你能代表群衆嗎?
你覺得,這火車上的卧鋪就是資産階級享樂主義?
那你要不要去問問列車長,乘坐卧鋪最多的是什麼人,他們都是享樂主義嗎?
明知道自己同伴身體不适,你還先搶了下鋪的位置,然後來想搶我的位置?到底是誰在強人所難?”
墨黑的眸子翻滾着不耐,麻花辮不敢對視,眼神飄忽着。
學生頭女生揉着自己解放的胳膊,臉上滿是無奈,這是幹嘛呢,她就想上去休息休息就這麼難嗎?
“同志,實在對不起,她,”
學生頭萬分不樂意的給她開脫,
“她是太擔心我,實在不好意思,又打擾你了。”
說完也沒再看麻花辮,踩着梯子就上去了。
對這個學生頭,簡單沒有觀感,但是也不至于為難人家,點頭示意,自己也轉過頭來從包裡掏出一根肉幹嚼着,睡了這大半天,這肚子可是剛才就叫了空城計了。
又等了半天,才傳來熟悉的腳步聲,簡單剛站起身來,程朝就推門進來了。
雖然沒有着裝,但是寬肩窄腰大長腿,往門口一站,瞬間也吸引了車廂裡另外兩個女生的視線,上面的學生頭眼裡都是欣賞,下鋪的麻花辮一雙眼睛卻是似是粘在了他身上。
程朝有察覺,但是沒去看,隻是皺起了眉頭,
“睡醒了?餓了嗎?”
一邊推着簡單又去床邊坐下。
簡單順勢就回來了,“剛才這是,有事?”
車廂裡還有别人,就不問那麼細了,程朝也明白,點點頭,
“嗯,今天又是老秦的班,剛才去找他,正好順手幫點忙,”
對面的麻花辮瞪圓了眼睛,怎麼也沒想到,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順眼的,居然和她不對付的人認識。
程朝把包裡的吃的掏出來,唐素梅烙的油餅,雞蛋,鹹菜,肉醬,孩子塞的山梨之類的水果,這天氣也不怕涼,就這麼擺在中間的小台闆上,程朝卷好了才遞給簡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