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不是擔心,哥,你說,就是像那什麼若男這樣的,就是到了農村能幹啥?那不就是個攪屎棍嗎?藏在黑暗裡的毒蛇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咬人一口,”
這點程朝也贊同,對那種人,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,放在部隊裡,這樣的人也早早的就被踢出去了,
“那個人,可能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,畢竟她可以狡辯,而且,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,還有,證據,頂多能算得上是膽小,逃避,如果強硬的定位謀殺,也确實有些不妥。”
簡單倒也不是非得要把她怎麼樣,說到底,人家是惜命,手段下作了點兒,但是要說什麼罪大惡極,估計也還真就算不上,頂多是心思惡毒。
也就這突發事件的臨場反應,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。
這個年代的法律還不是那麼健全,她是知道的。
她隻是不想再看到這麼一個惡心的人,在眼前晃蕩。
反正一直到下車,也沒有見到那個陳若男本人,倒是來了一個人過來幫她把行李拿走了,之後白小琴又沉默了一陣,到下車的時候都沒能提起精神。
到了安吉縣城火車站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多,天是亮了,不過東北這時候已經到了秋收季節,早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,下車前就套上了外套,下車剛一接觸到清涼的空氣,也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。
這個車站下車的人不多,白小琴拎着包袱跟着簡單,昏昏沉沉半路,現在腦子還迷糊着,下車就迷茫了,簡單提醒道,
“你是不是要先去知青辦辦一下手續?”
“啊,對對,知青辦知青辦,”
這個時間,顯然什麼單位都還沒有上班呢,沒辦法,隻能在火車站坐着等了幾個小時,兩個女生靠着座椅和行李昏昏欲睡。
八點多就被程朝叫醒了,
“妹兒,醒醒吧,精神精神,一會兒往回走了。”
“唔!”也沒睡實,兩個女生起來走了走,拎着東西跟着程朝往外走。
知青辦就在火車站的不遠處,白小琴也沒矯情,緩了這麼半天,這理智也回來了,看見了知青辦的牌子,就跟簡單倆人告别,
“你們去忙你們的吧,别送我了,你的地址我記着了,等我安頓下來,給你寫信,咱們都在這一個縣城,以後見面的機會也會有的。”
“行,”這幾天相處下來,簡單覺得這白小琴性子還挺好,相處起來不累,很舒服,說話也自在了不少,
“好,到時候咱們可以約時間來縣城聚聚呢,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,記着換藥,别感染了,”
白小琴或許是被朋友傷透心了,這會兒簡單這麼兩句關心的話,說的她鼻子發酸,使勁兒的眨眨眼睛,把湧上來的酸意壓下去,歡快的道,
“好,我知道啦。”
臨走時,簡單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,
“你那個朋友,如果還跟你分到一起.......”
白小琴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,眼神堅定,輕輕拍了拍簡單,
“你放心,我不會再那麼傻了,人家都想要我的命了,我要是再哄着她,那才是傻子。”
行吧,也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,是個好人,也該清醒了。
哥倆沒耽擱,順着大路往回走,
“去吃飯,然後去供銷社買點東西,再回去。”
都到了縣城了,簡單也不急了,吃了飯,晃晃悠悠的去了供銷社,都來了怎麼能不看看自己的小姐妹呢?
“林荷姐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