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三,
“能嗎?她啥時候對解放有過好臉色?”
其他人,
“也是,她就認勝利那一個兒子,那解放累死累活的,也得不着一句好。”
“那這是,摸進來的是劉勝利?”
老太太還沒爬起來,譚雅君手裡的棍子再次重重的點在地下人的身上,圍觀的人又聽到了一聲慘叫。
譚雅君絲毫沒有客氣,正正的盯着要撲過來的老太太,
“來呀,看你腿快,還是我的手快!”
“你敢!”
“你們都要害死我了,我還有啥不敢的!”
譚雅君盯着她,說話也帶着幾分歇斯底裡,幾乎是喊出來的,手裡的棍子配合的點着,毫無條理,但是也立馬就換來了好幾聲慘叫。
然後,整個人如同洩氣般,踉跄着後退兩步,眼淚也噴湧而出。
在知青裡,她幾乎是年紀最大的,但是在這群中老年為主的村民中,她也還是個和自家孩子大小差不多的,甚至,還不如自家孩子大,也是個孩子。
剛才的故作堅強,現在忍不住的委屈,更讓人心裡堵得慌。
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頓時也安靜下來,要不說,柔弱是最好的武器,對于弱者,人們是有一種很自然的同情,譚雅君賭的也是這點。
果然,王桂花第一個就受不了了,幾步過來,就把譚雅君攬在懷裡,
“好了好了,可憐的孩子,不哭了啊,有我們在呢,肯定給你個公道,咱們劉家屯,可沒有那爛心眼子的貨。”
劉衛民整個人陰沉沉的,就那麼看着地上的人打滾的鬧,也不吭聲。
譚雅君抓着王桂花的衣服,整個人如同一個剛找着家的孩子,
“嬸子,我,我,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我啊!”
“不能不能,别怕,有嬸子呢,”
這話說的,王桂花真就怕她有了尋死的念頭,畢竟遇着這種事,不管過程怎麼樣,女方的名譽受損是必然的,劉家屯雖然沒有,但是十裡八鄉的也沒少聽說。
不新鮮。
要是别地兒吧,她可能就看看熱鬧,但這是自己村,村長還是她家老頭子,這點她可是記得死死的,要是真的因為出了這個事,導緻知青真的有了什麼不好的念頭,到時候吃挂落的肯定第一個就是她家老頭子這個村長。
地上那人是誰,她還真沒注意到,不過心裡可是恨得要死,這不是找事嗎?
要說來人家幹啥,這還用說?
一個女知青,無親無故的,你就是說過來串門還是幹什麼,能說的過去嗎?還是這大半夜的?
這不是秃子頭上的虱子——明擺着的嗎?
他們村這幾年知青沒出事,這是她一直自豪的事,這人也不知道多恨他們,能幹出這喪良心的事來。
譚雅君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落,任誰一看都是委屈大了。
林東方和聞聲出來的陳景和淩衛東,擠進來悄悄打量了一下,看譚雅君不像有事的樣子,互相使了個眼色,就任由她發揮,他們不遠不近的站着,萬一有事,他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