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又出啥事了?”
劉二紅咬着牙,仰着腦袋,
“村長,衛強害我受傷,我本來沒有打算計較,隻要他補償了我誤工的損失即可,這其中的照顧我也并不需要。
這是您幫忙處理的,我相信您的公平公正,所以來找您,就是想問問,這點賠償,是我敲詐勒索嗎?我要的不應該嗎?
要是覺得不合适,當時為什麼不反駁?
這賠償也遲遲不賠付,我這段時間更是隻能依靠我這點家底,和在山上撿的那點東西,偏偏到了我要山窮水盡,要求他兌現賠償的時候,他又跑出來說我不配?
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個受害者還有錯了?
難道這賠償不是對我受傷,影響上工的補償嗎?”
當時的事情很多村民也都是在現場的,頓時就有人出來作證,
“那咋能呢?那我們都看見了,是他傷的你,”
“就是,那咋能叫勒索呢?他害你不能上工,補償你這些天上工的損失,這是天經地義的啊?”
“哎呀,這個衛知青,看着挺好的,咋還是個拎不清的呢?”
劉衛民也是滿臉的無語,
“劉知青,你咋不早來找我?這都多長時間了?”
劉二紅本來是打算借着人多,逼着衛強不好意思,把賠償拿出來的。
聽劉衛民這話,頓時這委屈也上來了,眼圈又紅了,剛才還氣勢洶洶的,現在也成了委屈的孩子,手滑也哽咽了,
“村長,你也知道,我這自從來了就是借村裡的糧食,本來還想着好好上工,一個秋收,我也沒奢望賺多少工分,但是總不能像現在似的這麼多天一個工分都沒有。
這些天,别人上工我就隻能着急,好在前些天跟着上山采了點野菜和山貨,這幾天又有知青們不時的幫忙,不然,不然我,我真的要餓死了。”
村民們又開始議論,
“還真的是啊,這麼長時間沒上工,這小姑娘咋還越來越瘦了呢?”
劉二紅今天穿的是一件帶着補丁的褂子,有眼尖的村民也看出來了,
“那件衣裳,是不是秋收那天,早上穿的那個?”
秋收時四點左右就要上地,還有露水,村民們基本都套着個薄外套,等早上回家吃飯的時候,露水也差不多消了。
“好像是,哎呦喂,這天兒,裡面不得加個線衣啥的?那我咋瞅着,好像比秋收那會兒還瘦了呢?”
這人吧,隻要有人開頭,其他人的眼光就,诶?你說得對,我也發現了。
很多時候都是這種心理,尤其是在别人發表了意見之後,緊緊跟随,以證明自己也很明智。
二人從,三人衆。
這村民一惶惶,劉衛民瞅着劉二紅的臉色也不大好。
嗯,這衣服是肥了。
劉衛民這會兒臉色也不大好,一個是今天分糧,這是村裡的大事,被打擾了,那肯定不樂呵。
再一個,就事論事,這個事是他給斷的,那衛強這種想法,那就是對他這個村長的不滿,認為他這個村長斷的不公平,這個,他也不能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