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幹的,這是誰幹的?
這肉咋的,不好吃是嗎?就這麼嚯嚯?”
殺豬菜的鍋旁邊,剛剛分開的孫二牛,手足無措的站着,頭上頂着一頭的酸菜,還能見到幾片肥瘦适宜的五花肉。
湯順着肩膀浸入衣服,順着胳膊淌出來,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。
剛出鍋的菜,雖然是在室外,這溫度也不低,燙的孩子臉上通紅,大牛在一邊急的團團轉,愣是不敢上手,
“二牛,疼不疼,你說句話啊?”
劉衛民氣的頭頂生煙,
“咋回事,誰幹的?給老子站出來?”
旁邊一個媳婦瑟瑟發抖,往後退了兩步,希望藏到自家男人身後。
奈何身邊的豬隊友不給力,大大咧咧的,
“誰讓他不長眼睛了,讓他給我讓讓,他不聽,就該讓他長長教訓。”
面皮白嫩的一個青年,劉衛民一眼就看出來,不是本村人,說話也自然不客氣,
“你是哪村的?在這幹什麼?”
“我是程家堡子的,我來看我姐,咋的,這也不行啊?”
程家堡子,是公社有名的富裕村,人家畢竟有個大名鼎鼎的木耳業務,村民也跟着受益不少,底氣自然就足。
要說往年,劉衛民也沒有這個底氣,但是今年不一樣了,腰闆硬着呢。
“程家堡子咋的,來我劉家屯耀武揚威來了?”
旁邊的小媳婦趕緊上前兩步,
“村長,這是我弟弟,他,我,我不吃,我把我的給他,”
簡單和明珠趕過來的時候,就見到大牛二牛哥倆在一邊孤零零的站着,二牛整張臉都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似的,大牛眼神逐漸平靜,簡單覺得,要是再晚來一會兒,大牛就能自己動手把鍋掀了。
一旁的小媳婦和白面青年還在喋喋不休,劉衛民氣的臉色逐漸黑沉,村民們也是說什麼的都有,就是似乎沒有人先關心關心這個受害人怎麼樣。
簡單這氣“蹭”的就上來了。
上前幾步,嗓音陰沉的問道,
“誰幹的?”
白面青年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,還得意洋洋的,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就是老子我幹的,誰讓他眼瞎......”
話音未落,整個人已經飛出去了。
小媳婦叫苦連天,她弟弟是家裡爹媽的心頭肉,這要是在這出了事,回頭她也撈不着好。
可是,看着煞神一般的簡單,她能說什麼?敢說什麼?簡單的英勇壯舉,或者說,煞名,那都是劉家屯村民印在骨子裡的。
這也就是村裡孩子跟簡單的關系都不錯,不然那都是能止小兒夜啼的程度。
明珠也快走幾步,走到二牛身邊,八歲的孩子,比村長家的黑蛋要矮上不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