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真實的生活。
分了糧,分了肉,氣溫一天天的下降,知青們的貓冬準備也愈發的齊全。
老三樣,囤菜,糧食,燒柴。
菜和糧食早就準備好了,山上能看到的山貨基本也都被村民撿光了,上山撿柴的活動也接近了收尾,不光村民,準備相比較充分的知青,都是高興着呢。
累了一整年,圖什麼?
不就圖着能吃飽穿暖嗎?
自然,一年下來糧食還是不夠的,也大有人在,知青院也大有人在,不管是因為偷懶工分不夠,還是沒舍得吃,把自己的糧食做了他用,總之是同一個結果。
誰的肚子誰心疼就是了。
簡單沒管别人,因為好長時間沒露面的程朝過來了,驚喜的同時她還有些意外,
“你怎麼現在回來了?我還想問問二叔二嬸,讓小安他們過來呢?”
程朝臉色不太好,眼見的也比之前要憔悴不少,胡子拉碴的,簡單都很少見到他這麼不修邊幅。
程朝聞言擺擺手,咕嘟咕嘟一茶缸子水下去了,整個人才緩過一口氣來,張口說話,
“你先别往那邊聯系了,那邊現在情況不太好,”
嗓子嘶啞幹澀,眼睛裡都是紅血絲,就坐下這一會兒,就有點坐不住了。
簡單皺着眉頭,這是幹啥去了?好像剛打完仗的狀态差不多,
“你去西北了?見到人了嗎?人都沒事吧?”
程朝靠在炕頭的牆上,臉上倦色明顯,
“那邊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,隻知道性命應該是無憂的。
我剛從邊境那邊回來,小叔的意思,先不回部隊,讓我先不露面,從這邊直接出去,到那邊,再悄悄的調查一下。
來勢洶洶,隻怕是情況不太好,小叔聯系熟人,說話也都很含糊,很謹慎,不知道具體情況,和發難的人,發難的緣由,我也不确定能不能保證他們全身而退。”
“這麼嚴重嗎?
那邊二叔不是已經很多年了嗎?”
說是這麼說,簡單知道曆史,也清楚的很,那個時期有多少莫須有,就有多少不清楚不明白,如果真的是這股妖風,那還真的就不是喊冤自證清白就有用的。
程朝嘴角帶着一絲嘲諷,
“是啊!
可是,有時候,偏偏就是這種知根知底的人,插刀子才最疼呢?”
這,倒也是。
最親近最熟悉的人才更知道你哪裡軟,你的弱點是什麼。
這種事情,簡單似乎毫無頭緒,她現在也就是一個下鄉的小知青,沒有什麼大殺四方的本事。
再說,即便是什麼大女主,在這種曆史洪流下,又能做什麼?
螳臂當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