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收完自行車前面的高高一排裝着金銀珠寶的箱子,出現在眼前的,赫然就是剛想到的縫紉機,整整齊齊的二十台,不過上頭的灰可是挺厚了。
再往前,這灰就越來越厚,很明顯的,越往裡的東西,放進來的時間越早。
那簡單就明白為什麼外面的東西那麼亂又那麼幹淨了,那明顯就是近期才放進來的,估計是着急,或者謹慎,也可能是人手少,不管因為啥,現在都是她的了。
反正也不會是正道來的,簡單拿的也絲毫不心虛,直接就把這個洞裡的東西收了個幹淨。
返程下了山,天邊已經有點微微亮了,簡單腳步輕快的順着原路返回了老李頭家的青磚瓦房,看老兩口還睡得死豬一般,她嘲諷的撇撇嘴。
心還真大,兒子還在牢裡呢,還能睡得着。
她早就把自己的迷藥忘到了八百裡外了。
又在櫃子的角落裡塞了幾本書,至于山洞裡發現的土槍,簡單壓根就沒打算拿出來。
這些人前些年都是拿過槍的,各村的民兵手裡也都有,這點頂多算是不上交,還真就安不上什麼罪名,既然如此,這幾乎無關大局的東西,那她還不如放在自己手裡,回頭找機會交給村裡或者程朝。
畢竟,雖然是老式的,是土槍,但是,武器就是武器,它總有個萬一的時候不是?
她不可能給他們留這個機會。
不過,她也不是那趕盡殺絕的人,翻翻找找的,還找了一把之前在深山救程朝的那次,從對方身上收進來的一把手槍。
嗯,自然不是國産的,不說跟土槍比,就簡單看,跟現在國内的技術比,那也是排的上号的,她就不信,這個,加上地窖裡那個電台,和書櫃裡的外文書籍,這老李頭得有多手眼通天,才能全身而退。
轉身離開時,腳步就更輕快了。
她也知道,這李家莊,雖然說前身是土匪窩,但是要說全村人都是土匪,那也不太現實,畢竟這麼多年,就是婚喪嫁娶這幾項,這人員的變動也是巨大的。
要說土匪,估計也隻是一小部分。
即便說後加入的也可能有人受影響,同流合污,但是大部分的人應該是無辜的,或者說,涉入不深,尤其是年級小的孩子,還有那些外來的知青,攤上一個這種風氣的地方,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。
但是這個老李頭絕對不是好人就是了,不然他兒子也不會是這麼嚣張,既然如此,她這麼幹,更是毫無負擔。
簡單沒有那聖母的心,對那些知青,同情歸同情,但是說句實話,她更佩服的,是知青辦門口的那個決絕的小蔣知青。
能自己立起來,分得清要什麼不要什麼,又能抓住機會找對人出來求救,這樣的人,隻要心正,那前途,是不可限量的。
天還沒大亮,路上沒有人,她也沒特意避着,不過也還是特意從後山上繞了一圈,下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了,正好碰上幾個早起上山的村民,看見她有點驚訝,也還是熱情的打招呼,
“簡知青,這麼早就上山啦?”
簡單也就是想要這個效果,
“是啊,昨天睡得早,今天醒得早,就上山走了一圈。”
這會兒的簡單,從裡到外都透着潮濕的霧氣,劉海也是微微濕的,沾在腦門上,其實是挺不舒服的,但是今天這在場證明得做足了。
這麼想着,似是無意的伸手去捋頭發,露出左手脖子外側的幾個紅點,
“叔,剛才遇到了一群野豬,我沒帶工具,就打了兩隻,你看,你們能不能找一下村長,”
“啥?”
幾個大老爺們吓了一跳,自打上次野豬進村後,他們對簡單的佩服更是飙升,親眼見了才更信服,這野豬可兇狠着呢,他們都覺得以前看小簡知青那麼輕松,都以為自己把野豬想的嚴重了,那時候才确定,哪是那麼回事啊?
那是分人,對人家小簡來說可能真不算什麼大事,但是對他們,那還是可怕的很。
“咋又碰着野豬了?你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