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處理完後,梳理下來,那之前的威武大漢,變成了手不能提的文弱,程進他們自然就發現了他的異常,也早就帶着老楊偷偷過去看了,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,這會兒聞言,這心裡也不禁就是一沉,
“這麼嚴重了嗎?”
簡單心裡煩躁,也沒有注意程進的過分冷靜,
“也怪我粗心了。
前些天整那個蔬菜,然後又是知青的事,村長也是開了好幾次會,弄的村裡人心惶惶的,黑天白天都有巡邏的,村口看着的人也不斷,我就懶了,這段時間,都是把東西送去就走了,也沒好好看看,不然也能早點發現。”
程進這輩一共就哥三個,感情一直很好,但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就把這責任退到簡單身上。
“這不是三天五天就惡化的,你不知道。
其實,他過來的時候,就已經不大好了,隻是沒讓你們知道而已。”
沉默一會兒,簡單問了一句,
“我哥,他也不知道嗎?”
程進也煩躁的撓撓頭,這才是讓他更鬧心的地方。
程朝心裡的别扭,他也是知道的,開始時他還總想着找機會跟他說一下程嘉的情況,别把這有限的相處機會都給浪費了,後來發現程朝對這個話題很是抵觸,不是直接繞開,就是轉身就走,沒有一次耐心聽完的。
他也發現了,後來也不再勸,隻冷眼看着程朝嘴上不說,卻也是半點不心疼的把好東西往那邊送,他還放心不少呢。
“應該是不知道,不過,他也不傻,那身體弱成那樣,他還能不多想想?”
“那咋辦?”
簡單是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,她穿過來的時候,原主親媽蘇文清的後事都辦完了,還是街坊鄰居,生前的朋友和同事幫忙的。
她,還是有些抓瞎的。
按理說,這種時候,就應該好吃好喝的,但是怎麼說,程嘉也是下放的,牛棚的處境也沒有這個條件。
“小叔,真的沒有希望了嗎?需要什麼藥,我可以想辦法,我那兒還有人參啥的,都沒有用了嗎?”
程進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,要說大方,那還得是這個侄女。
緊缺的藥品說弄來就弄來,整頭的野豬說送就送,這可遇不可求的人參,也是張口就來。
就是說,他在這邊這麼多年,按說人頭地頭都比她熟,還守着這麼一座寶山,真就是睜眼睛幹看着,啥啥都比不過。
“我問過老楊,說他的身子太虛了,大補也是不行的,虛不受補。
也隻能用參須,搭配着枸杞還有什麼中藥,放在一起熬水喝,興許還能補一點元氣。
這幾次出去,你哥也都是在暗中找人參。”
簡單簡直要無語了,
“那不咋問我呢?這不是舍近求遠嗎?哎呀,真是耽誤時間。
我家裡就有人參,需要多大年份的,不行我上山去找,這人總不能被這個給憋死啊?
啊,呸!”
話說出口就發覺現在說這個字還真是不大合适,最起碼聽着就容易心生忌諱。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這辦法都是想出來的,咱們這守着大山,還愁找不着這東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