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臉得意,
“那當然,這可是我親自挑選的,那麼多姑娘,我一眼就相中她了,爽快,大氣,我跟你說,這樣的媽帶出來的孩子,也差不了。”
簡單簡直是無語了,
“您跟我說這個,合适嗎?”
棉衣的事情安排好,簡單就開始靜下心來思索劉衛民說的另一條路子。
要說把東西收了,其實她就能收,她有錢,也有地方存放。
現在收了,過些年拿出來,那也是原生态的好東西,
但是,想想劉衛民的眼神,和他越來越少的頭發,和越來越多的皺紋,她就暫時把這個念頭放下了,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,自己收,可以當做最後一條退路。
要想過明路,光明正大的,那對方就必須是公家單位才行。
她盤算着自己能搭上線的單位,和能搭上線的人。
這邊不拿這當寶,那就隻能往遠了找。
那她熟悉的也就隻有京城了,能說得上話的人,也就隻有陳紅軍,和朱豔了。
鋼鐵廠那邊,陳紅軍是廠長,後勤也需要這東西,如果她開口,為了幫她,陳紅軍應該也會答應,但是,總有點求人,還挾恩圖報的感覺。
這個是下策。
另一個人就是朱豔。
其實下鄉這幾年,她跟朱豔一直沒斷了聯系,而且,這幾年維系下來,關系比之前密切了不少,朱豔的性格不錯,也不是那斤斤計較的,前幾年他們拿錢買了工作後,卻又給她買了不少東西,這份心意,她還記得。
能有這樣心思,這家庭的氛圍和風氣應該是不錯的。
扒拉來扒拉去,如果可能,這個人選,很有可能就是朱豔了。
選了一個不太冷的天,簡單坐着牛車去了公社,這事寫信就有點太慢了,她打算打電話,先跟朱豔透一下,看下她那邊的态度,然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。
她特意選了一個不是星期天的日子,朱豔之前寫信說過,平時可以直接打電話到她丈夫的單位,她丈夫是一個小領導,有着自己的辦公室,她接電話還是有一些便利的。
簡單直接就去了郵局,先撥号過去找人,等了十幾分鐘後,再次撥号,這次對面的人真的就是朱豔了。
“妹子,出啥事了,咋這麼急給姐打電話?”
該說不說,這幾年的相處下來,雖然都是書信和郵寄東西,但是雙方都對彼此的人品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,朱豔也真是開始心疼這個可憐的妹子了。
“你别急,慢慢說,有事姐幫你想辦法。”
說實話,剛開始的溫暖簡單還挺不适應呢,現在倒是已經習慣了朱豔的熱情,
“豔姐,我沒事,你别着急,我是有個,有個,那什麼的法子,想問問你,有沒有合适的路子,或者給妹子指個路子,也不指着掙多少,咱們姐妹兒過年能給家人添件衣裳,給孩子買點零嘴,那也行啊。
豔姐你說是不是?”
兩個人通信這麼長時間,對彼此的說話方式都熟悉的很,幾乎是秒懂,妹子這是又有了賺錢的路子了?
一說起這個,頓時她就興奮了,幹脆的把丈夫擠開,自己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椅上,
“妹子你說,啥法子,姐給你想,還有你姐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