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二紅看了她一眼,有些無語,
“這話讓你說的,那人好像狗皮膏藥似的?”
“咳,那倒也沒有,”
譚雅君剛入住時出的那事,雖說劉解放也是受害者,但是說到底,這也是他家造的孽,自那之後,他可能就是贖罪的心思,就開始不聲不響的幫着譚雅君送柴禾。
譚雅君拒絕過多次,有一段時間好像是聽懂了,好歹是讓她清靜了一陣。
也就一陣,後來,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,又開始了,甚至比以前更要過分,不光是柴禾,還趁着黑天來幫他們幹活,翻園子。
跟譚雅君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,這些劉二紅也都看在眼裡,
“也就是他隐蔽,沒嚷嚷的全村都知道,那天賣山貨的來,村部一直人來人往的,然後雅君姐就說,讓他不要再來了,不管是多大的恩啊仇啊,也該兩清了。
當時我也在場,那天雅君姐很平靜,那語氣也比以前每次都堅定。
他可能也聽出來了,什麼都沒說,盯着雅君姐看了半天,啥也沒說,然後就走了。
中間好幾天沒來,我們還以為他就這麼算了呢。
然後,就是前天,他又來了,就說,要跟雅君姐處對象,還說要是她答應,他回去就找村長家嬸子和三奶奶給做媒,上門提親。”
簡單聽的目瞪口呆,對象還沒處上,就說到提親的步驟了?
雖然她知道這時候九成九的也都是父母媒人介紹,婚前的相處時間沒有多少,但是,這也太,着急了吧?
正想問點什麼,譚雅君背着背簍小跑着回來,
“诶,給你們嘗嘗,說是叫,大塊糖,我吃了,不是特别甜,嗯,一咬嘎嘣脆,可好吃了。”
“真的啊?這個比水果糖貴吧?”
“還行,忙了一年,過年了還不吃點好的?我買了一包,回去凍着慢慢吃。
簡單這包給你,凍外面就行。“
“咔嚓”
簡單沒客氣,直接就咬了一口,
“嗯,還真脆,說起來,咱們去年過來的時候好像都沒有賣的吧?”
“沒有沒有,做這玩意兒好像說是得用麥子,還是谷子的,我估計要不是今年賺錢了,這家也不一定能做,人家也得怕這糧食又糖的扔裡頭,再賣不出去,不得心疼死啊。”
(大塊糖又叫竈糖,大塊糖也叫關東糖,是一種麥芽糖,每當冬季,外面的商販就會叫賣,村子裡也會來車拉着賣,大塊糖是用麥芽和小米熬制出來的,凍的時候還好,咬的寸就很清脆,反之咬的慢了或者稍微有一點軟化,真的是特别的黏,每次都粘牙,想想都難受[淚奔],雖然當時自己并不是很喜歡吃,但是每次都會買回家吃上兩口。
有寶子們知道的嗎?)
這東西簡單前世去東北做任務時吃過一次,零下三十度的室外天氣,站在雪裡,嘶嘶哈哈的咬一口,嘎嘣脆的感覺,很冷,但是寒風跟着一起沖進肺腔的感覺,她還記得清清楚楚。
她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再吃一次,雖然和後世的那種精細加工的不一樣,這個還帶着糧食清香的,反倒是意外的合了她的心意了。
“雅君姐,哪個攤子你還記着嗎?”
吃甜的心情好,簡單也頓時就把剛才的話題抛到了腦後,心思都放在了這糖上面,
“他家還有嗎?我也去買點,我家孩子應該也能喜歡吃。”
三個人嘻嘻哈哈的往前去,做這個糖的工序比較繁瑣,拿過來的自然都是成品,攤主也沒想到會遇到個大戶,他本來也還擔心賣不出去,畢竟這玩意兒也算個奢侈品,很少有人會舍得給孩子買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