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什麼不确定,村口是有人有巡邏,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什麼,逃荒的人也不是都是好人吧?
村裡人畢竟比我們有經驗,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,我們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辦法,那還不如就跟着村民走,就算是沒有什麼事,也不影響什麼,不過是把糧食換了個地方存放而已,你們說呢?”
......
這會兒都是沒有主意的,聽着有人出了主意,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,忙不疊的答應,
“啊,對對對!”
“行行行,那我們,我記着房間裡也有地窖的來着?”
這本就是地主家的宅子,有地窖,才算正常吧?
簡單沒再管,慢悠悠的往回走。這事發突然,大人回去藏東西,孩子也都被家長拘着不讓出來,村裡一時間就安靜下來了,從知青院到家門口,愣是一個人也沒碰到。
就剩村口老韓帶着人緊張兮兮的,盯着村外的方向,簡單遠遠的看着都覺得眼睛疼。
“哎!這都是啥事呢,過日子都不消停!”
抱怨歸抱怨,她也知道這是時代的産物,生産力低是一方面,再加上這愈演愈烈活動,運動,越來越瘋狂的打壓迫害,領導們也隻顧得上争權奪利,下面的人更是把這最基本的農業活動都忽略了。
想到這些,簡單再次慶幸她被分到的事這裡,村民淳樸,又有程進他們護着,要是換一個地方,指不定現在已經亂起來了。
雖然她也不怕,但是她是最怕麻煩的,就是現在,她也已經開始擔心要出現的麻煩了。
回家也把明面上的東西收了一圈,隻留下一些生活必需品,外面凍着的肉,餃子,幹糧之類的也都裝到大缸裡,萬一有什麼情況,她就直接收進空間,不能便宜了那些人。
倒也不是她舍不得,這種情況下,都是餓瘋了的人,要是冷不丁的見着肉,怕是更沒有理智,
想了想,還是在地窖裡放了一些粗糧,萬一程朝他們過來,明面上也說得過去。
村裡風聲鶴唳一般,程進他們湊在一起開會的,也沒好到哪兒去,各個村幹部,各個單位的負責人,這會兒一個個都臊眉耷眼的,不反對,也不說什麼。
這事支援是肯定的,不說上面的要求,都是貧苦百姓,他們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,能幫一把他們也不會吝啬。
不過,就剛才的信息,光是從大路到達公社,這人數就不少,還有他們不知道的走小路的,不定這會兒已經進了哪個屯的,想想,他們就心疼頭疼肝疼。
“林書記,你給個章程,到底讓我們咋整?
要是真有人進村了,要是一家兩家的,一頓兩頓的我管的起,那要是人多,整個屯子或者家族的那種,我,我給人吃啥啊?”
“是啊書記,不是咱們不幫,咱們今年啥情況你也知道,那場大雨,地裡的莊稼一點沒收上來,要不是老劉他們整那個合作社,我們屯現在都得有餓死的了。”
這倒也不是誇張,大雨過後的莊稼,被水一泡,天氣還熱,三天時間足夠變質了,前幾年發生過,也是餓極了,把這變質的糧食吃了,結果,就出事了。
有了前車之鑒,他們自然不能再犯,一年的心血就那麼荒廢了,說不心疼是假的,但是他們總要為現在的人命考慮。
劉建設在這些人裡,算是歲數小的,他也不插嘴,坐一邊靜靜地聽着。
一邊的程進身子坐的闆正筆直,
“你這邊什麼安排,需要我們部隊怎麼配合?”
林書記也一個頭兩個大,一晚上時間,一嘴的燎泡,
“人來了,咱們也不能真的一點不管,公社的儲備糧還有一點,報告我也打上去了,隻是,今年這光景,儲備糧也就一點,杯水車薪。
你們有沒有什麼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