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自己親眼見了,親自相處了,也算是放心了。
她的父母親緣不深,半路的長輩也就程家這幾個人,如果公婆是個可親近的,那也是她的造化,不說能借多少禮,給多少幫助,起碼有父母和沒有父母,那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微涼的晚上,一碗熱乎乎酸酸辣辣的酸辣粉,幾個人都吃的很滿足,尤其是老爺子,端着碗把湯也喝了個幹幹淨淨,直呼過瘾,
“打仗的時候,有時候遇上冷天,就嚼幾口辣椒,就算不能充饑,最起碼不那麼冷,我也願意吃那重口的,現在可好,那菜,跟水煮似的,一點滋味沒有。
我尋思讓徐嫂給換個口味,那幾個大夫還橫扒拉豎擋着的。
哈哈,還是這個過瘾。”
簡單咧咧嘴,一起吃了夜宵,她覺得關系進步了不少,說話也放松了,
“醫生應該是擔心你們的身體,其實重油重鹽對身體确實不好,”
其實這時候重鹽還有可能,重油,就不行了,一般人家可還沒有這條件呢。
說到這個,老爺子這吐槽就來了,
“還說那個?
以前那天天的吃野菜草根也過來了,這有條件吃好了,又這不讓那不讓的,能吃的還是那青菜葉子多,你說說,我們都這個歲數了,還能圖個啥?
不就圖吃口順口的嗎?
你說說,還啥對身體好不好的,我們這歲數,身體還能長啊?
再不好,不也比野菜草根強?
那再好,我們還能多活多少年是咋的?是不是?
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,哪還講究那些說道?”
老大秦清江都已經是一個中年人了,老兩口年紀自然不小,加上年輕時候四處打仗,身體其實也有不少暗傷,說一句實在話,已經是外強中幹了。
不過這話從老爺子嘴裡說出來,秦清淮頓時就黑了臉,
“胡說八道什麼?别吓着我媳婦兒!”
吓着是吓不着,不過心情也受了影響就是了。
心裡酸澀。
老爺子看看兒媳婦兒,到底沒再說什麼。
眼見着氣氛冷住了,簡單連忙笑着岔開話題,
“爸媽,我聽清淮念叨過,你們是不是也快要退休了?”
說到這個,老太太又歎氣,
“是啊,最多到年底我們也該下來了,要不你大嫂也不至于着急,就是怕我們下來了,到時候人走茶涼,老大借不上力。”
簡單眨眨眼,這怎麼又繞回雷區了?
“我是這麼想的,你們看,淮哥的手藝還不錯吧,要不,等你們退下來,去我們那邊住一段日子?
我的手藝雖然一般,但是也還行,不難吃,他不忙的時候就給我們做一頓解解饞。
而且,那邊挨着山,雖然青菜少,但是吃肉啥的可方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