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彭家能橫行霸道這麼多年,身後也不可能沒有人,是吧?”
“呃,對,有人,算起來,地位和秦爺爺不相上下,”
楊鶴看了一眼秦清淮,
“其實,秦爺爺估計也應該知道一點的,不過這幾年,那人勢頭正足,不是沒有人想扳倒他,但是到現在,都銷聲匿迹了。
而且現在這個形勢,就算是真的把彭家廢了,也傷不了對方的筋骨,頂多算是,讓他失去一個錢袋子。”
這會兒簡單無比的清醒,
“咱們不挑,錢袋子就錢袋子,讓對方疼一疼,也不是壞事。
就算是百足之蟲,砍掉一個,也能讓他出點血,疼一疼,也是我們賺了。
既然對方根基深,人脈廣,那我們就徐徐圖之。
時間越長,露出的破綻就越多,證據,先攢着,這一件事跟撓癢癢似的,兩件事不算啥,三件事不在乎,那就攢着呗。
積少成多,蚍蜉撼樹。
等證據能壓死人的時候,看誰還敢給輕拿輕放。”
“你,不急了?”
楊鶴一愣,剛才還拍桌子呢,這會兒就冷靜的頭頭是道了?
“我急什麼?這麼大的蛀蟲,能是我一個小小知青能惦記的嗎?
這是政府和部隊的責任。
我就是一個下鄉的小知青,現在呢,是個軍嫂,不過是因為祖上獻出去的宅子被惡人侵占,而有些氣憤,而已。
我還要去找街道和政府問問呢,那麼大一座院子,當時的證明上寫的清清楚楚,是捐給政府,以做政府辦公和招待之用,咋的,彭家能代表政府啊,還是他們是政府的貴客啊?
别的,跟我有什麼關系?”
是的,這會兒功夫,簡單已經在資料堆裡翻找出了這份院子的捐獻證明,上面清楚的寫着,捐獻用途,不得用于個人生活和享受,就算政府想拿這個來獎賞功臣,都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楊鶴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的看向秦清淮,弟妹的戰鬥力,似乎,好像,真的不一般啊。
不過也就是說說,既然已經捐出去了,簡單自然就不去操心給誰的問題,就是放那兒空着長草,跟她也沒有關系了。
兩個人離開的時候,楊鶴還有些不放心,亦步亦趨的跟到門口,
“真不用我跟着嗎?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,找的人靠譜嗎?”
在京城生活三十多年,也是有點班底的。
秦清淮拍拍肩膀,沒好意思說,有她媳婦兒,還要啥人啊,他都得靠邊站呢。
“真不用操心了,你還是回去幫我們多弄點烤鴨,我們明早就過來取,朝哥還等着吃呢。”
“可是,”
簡單拉着人下了台階,
“哎呀放心吧四哥,我保證,明天見面我們肯定都全須全尾的。”
說放心,但是該有的擔心是一點都沒少,一路往東城區,秦清淮這眉頭就沒放開過,再是老狐狸,對對手一無所知,他也沒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