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說一次,這裡是生活的地方,你們有那滿腔的熱情,有的是天地給你們揮灑汗水,發揮革命餘熱,我們全力支持,有自己的心思很正常,但是别想一些不合實際,或者明知道會挨打的事情上。
小心思小聰明誰都有,尺度之内沒人管,但是要害人,那就做好被揭穿的準備,多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那個後果。
這次隻是警告,不是因為别的,隻因為你對無辜孩子動手,孩子撞了你你跟你道歉,但是你不該那麼粗暴的動手,難道你就沒有責任?
别以為你偷偷伸出去的腳,就真的那麼隐蔽,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這個小動作,孩子也不會撞到你。”
說完,轉身就直直的進了院子,坐下來趕緊安撫肚子裡這個崽子。
“媽,你們也進來,咱們是軍屬,可不能跟那潑婦一樣。”
主要是,她都打了,她怕孩子忍不住再動手,那就不占理了。
有那後過來的隻看到了後半截,有的家屬心裡還覺得簡單是不是有些下手太狠了,聽了這話就奇怪了,
“啥?打孩子?政委家的說的那是啥意思?”
“你是沒看見啊,剛才這小孩,這才幾歲,上幼兒園呢,跑過來沒看見她,就撞腿上了,她啊,揚起手就要打孩子,你知道嗎?
你沒看見那架勢,那一巴掌要是真打下去,啧啧!”
“哎呦,原來是她伸腿去拌的啊?這,這不是害人嗎?”
“我看還是嫂子手下留情了,不然以嫂子的手勁兒,她哪能這樣,牙不都得掉了啊?”
“還真是哈,她這跟沒事人一樣!”
頓時,這現場的形勢又是一個反轉,衆人看向這個新知青的目光又變了。
該說不說的,孫建紅沒見過這麼打直球的人,一點點都不帶拐彎的。
她已經懵了。
昨天開會,她第一眼看到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,就不可自拔的沉迷了,容貌清俊,談吐不凡,仿佛眼裡裡都帶着光。
反正她光顧着看人,看着他溫柔微笑的跟他們解釋着這邊的情況,這邊的規矩,還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聽清。
隔了沒幾天,昨天在上工的時候見到,她很高興的主動上前打招呼,那是她以往常用的态度,她知道自己什麼角度的笑最好看,結果,他說什麼?
他居然說不認識,一臉陌生的往後退,那态度,避之不及,還一臉不耐煩的問她是誰。
還說什麼?說已經結婚了,要為媳婦兒守身,然後就走了,一點的停留都沒有。
于是,她就想看看他心心不念的媳婦兒到底是什麼天仙,難道比她這個大城市來的還漂亮,還有文化?
正好今天雨休,她就打聽着過來了,一見面,說實話,她是震驚的。
一問那個政委的媳婦兒,幾乎所有人都知道,都熱情的給她介紹,态度裡的親近,和明裡暗裡的誇贊,讓她一時間都有些懷疑她們說的和找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人。
那個政委,再好看,也能看出來三十多歲了,那媳婦也差不多的年紀,三十歲的農村女人那不就是個妥妥的村姑?
結果,打臉來的就是這麼猝不及防,她以為的村姑,黃臉婆,結果人家是個臉色白皙紅潤,除了肚子哪哪兒都精緻的小媳婦兒,這跟她想象力的村姑形象大相徑庭,就是大城市裡這麼水靈的女生也不多見,所以站在門口她就呆住了,所以反應就慢了好幾拍。
被孩子撞了之後,她也是條件反射的就要反擊,結果,就真的兵荒馬亂了。
安靜了一瞬,很快,一群孩子烏泱泱的跟着進了院子,然後,老太太也冷漠的看了一眼,跟着進去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,大門一關,把衆人的議論擋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