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了媳婦兒,今天二哥讓人傳信,明天中午他和二嫂要請我們吃飯,”
簡單眨眨眼,他們是過來搗亂幹壞事的,真把還有一個二哥的事給忘到腦後了,
“他不知道咱們回來是有什麼事,還是有任務,沒敢大張旗鼓的回來,隻是中規中矩的聯系,想問下咱們的意思,要是能讓人知道,他和二嫂就回來一趟,正好也給爸媽和孩子,還有閨女,帶的東西。”
“可以吧?咱們反正也是都放在明面上的,弟弟回來,他這個當哥的不回來才不正常吧?”
“對對對,閨女,你啥時候回那邊院子,爸也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。”
第二天,在食品廠旁邊的國營飯店,見到了一年沒見的秦清澤,不說簡單,就是秦清淮這個弟弟也是吓了一跳,直接就皺起了眉頭,
“二哥,你這,出什麼事了?”
一年前才見過的秦清澤還是個精神青年,現在,眼見的老氣了不少,頭上稀稀疏疏了不少不說,不經意間,還能見到摻雜的白頭發,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,明顯的多了不少滄桑和苦澀。
随後進來的孫建紅也差不多,眼角的皺紋多了,頭發幹澀,眉間的川字紋都深了不少,不過好在眼神還是清亮的,見到簡單就親近的握住手,帶着哽咽,
“弟妹,家裡那攤子,老人孩子,都太麻煩你了。”
簡單也有些震驚,還是先把她扶着坐下來,倒了杯水推過去,
“二嫂,你們這是,家裡又出事了嗎?還是說,有人借機給你們使絆子找麻煩了?你們,這精神頭怎麼不大好?”
對孫建紅,簡單的印象還不錯,說話也就比較直接,
“那個,”
她看了眼秦清澤,壓低了聲音,
“是那個,方荷找你們麻煩了?”
想也知道,他們就這麼突然就走了,幹幹脆脆的,以方荷對孩子和秦清江的重視程度,秦家這唯一留在京城的兩口子,很有可能就會被當成出氣筒。
這形勢,她又沒有了顧忌,想就算是破罐子破摔,來秦清澤兩口子也夠頭疼的。
果然,孫建紅苦笑,
“這麼明顯嗎?你一眼就看出來了,”
“二嫂,咱們又不是外人,你跟我還不能說?你看看你這臉色,都憔悴成啥樣了?”
别的不說,秦家男人對媳婦兒倒是都不錯。
不說秦清淮這個眼前的人,就說其他人,老爺子對老太太一輩子也沒有發過脾氣。
秦清江就是在那種形勢下對方荷也沒有說什麼重話。
秦清澤也一樣,自從出了這事,不得已讓孩子跟着老人一起離開,孫建紅這精神狀态一下子就垮了,家裡都靠秦清澤撐着,他倒是沒有什麼怨言,隻是一下子都壓在他身上,再加上有些人暗裡的故意為難,他也着實有些不好過就是了。
這會兒聽着媳婦兒的話也有些鼻子發酸,也是見着弟弟,這會兒有點忍不住了,
“弟妹啊,不瞞你們說,這一年,我們倆是,也不敢多說話,也不敢多想啥,也沒有心思幹别的,也不說别人,就我們倆自己,都多長時間才緩過來。
剛開始那時候,你二嫂啊,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覺,有時候好不容易睡着了不大一會兒就驚醒了,老說聽見孩子喊她。
晚上睡不着,白天也沒有心思上班,成天恍惚着,頭發大把大把的掉,人也越來越虛弱。
後來,在車間裡差點出事,沒辦法了,強制休息了幾天,這才回來上班。
那段時間,就是,就是那誰,方荷,她也過來鬧過兩次,鬧的廠子裡議論紛紛的,你嫂子她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