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這話可真是太對了,讓我幹活我都不帶皺眉的,就是,這架勢,老娘們兒打仗,又扯頭發又撕衣服的,我這,打不能打罵不能罵,不能動手,哎呀,把我愁的呀。
你說要是大老爺們,不是,就是個小夥子,半大小子,那我都直接動手,這你說,就靠我這一張嘴,對上她們這麼多張嘴,哎呦,回回兒的,都跟打仗似的,我感覺再來幾回,我這頭發啊,都得愁白了。”
王嫂子拍着大腿樂,
“哎呀,簡妹子,你還别說,魏主任說的還真是,這幾回鬧事的,是家屬院裡那幾個最潑辣最能占便宜的,說不兩句話就開始動手,那劉家老太太脖子都撓的血呼啦的,要不是魏主任鎮着啊,整不好真的鬧到政委那兒去。”
這兩年簡單是真的沒怎麼關心家屬院的事,加上都知道她脾氣不好,也沒有人敢鬧到她面前來,加上懷孕後,家裡這些大人孩子的有意無意的都開始過濾外面的消息,加上簡單和外人相處的并不多嗎,這家屬院裡除了那幾個知青,也就和王嫂子能多說點話,很多事情還真就不清楚。
魏抗戰一副頭疼的模樣,
“可别說了,那就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,也就能吓唬吓唬了。
别說我,就是嫂子你的名頭我也沒少往出擡,不然,說不定都鎮不住呢。
平時看着都是笑臉,這一打起來那真是,跟仇人似的,針尖對麥芒,有時候調解完了我尋思問問因為啥,你們可能都猜不到,都沒有大矛盾,誰家的衣服刮到誰家了,誰家的雞跑到誰家吃了菜苗了,誰家的或者孩子打架,有時候更離奇,就因為一句話,那也能撕打到一起去。”
魏抗戰說着還搖搖頭,
“以前就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,以前哪這麼打過交道啊?這回我可徹底知道了,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,尤其是女人。”
說完跟簡單一對視,趕緊又補了一句,
“嫂子,我不是說你啊,”
“我知道,”
簡單擺擺手,
“辛苦你了。”
魏抗戰幾乎要感動的哭了,
“嫂子啊,還是你理解啊,我跟你說,有時候我想說她們斤斤計較,但是,唉!但是我也知道,有時候那點吃的穿的,對她們多重要,所以我盡量的能公平就公平一些,但是,我真不是這塊料啊,隻要不讓我幹這個,讓我天天多上工兩個小時我都願意。”
王嫂子捂着嘴樂,
“看出來了,魏主任是真的被折磨的不輕啊。”
跟簡單家鄰居住了這麼長時間,跟老爺子老太太都熟悉了,這一來二去的,王嫂子多少也受了一些影響,尤其是跟不熟悉的,或者魏抗戰這種一看就特别有氣勢特别吓人的人說話,這膽子也大了不少,比起以前要自在多了。
然後她就問出了魏抗戰想問的問題,
“妹子,我看你這意思,是要把這一攤子接過去了?”
簡單看向魏抗戰,
“魏哥,說起來這兩年也是我的問題,白白的擔了一個副主任的名頭,卻把這些事情都壓在魏哥一個人的身上,也是難為你了,兩邊跑。
之前又是懷孕又是整孩子的脫不開身,現在帶着小崽兒,我活動範圍也就是這一片,也沒有其他的事,魏哥,這邊的零碎事就讓她們來找我吧,你就安心的管那邊,别分心了。”
魏抗戰兩眼放光,
“嫂子,你說真的?我可不跟你客氣,你要是不是逗我,那我可當真了?”
這個家委會,說是個官,但是要說實質的好處,還真就沒有,其實就是有好處,這破爛事魏抗戰也是頭疼的很,簡單也知道,家屬院家屬院,有矛盾的也都是家屬之間,還是家屬來調解處理更合适一些,她這已經是搞特殊了。
“魏哥,你說這個話,這不是讓我沒臉嗎?按理說,放在哪個軍區,家屬院那也是随軍家屬的責任,這兩年,你這是,替我受苦啦!”
“可别這麼說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