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,我也沒問你,你跟小安,現在怎麼樣?”
蔣萍頓了一下,笑容淡了一點,
“你想問的是,我跟你們團長吧?”
簡單摸摸臉,這麼明顯嗎?
“放心吧,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,當時就是雙方約定好的,他需要一個妻子照顧家,照顧孩子,而我,需要一個家,其實,也挺簡單的,是不是?”
“是倒是,但是這日子,是人過出來的,我搬過來這兩年,跟林團長的接觸不少,他是個負責人的人,那年雪災的事,你還記得吧?他家就是那時候出事,後來老爺子也走了,這一路下來,他應該對家人很愧疚,但是卻又沒有辦法,隻能寄托在唯一幸存的小安身上。
偏偏小安,和其他孩子還有些不一樣,”
蔣萍忍不住插嘴,
“小安很可愛,很聽話,”
簡單“噗嗤”一聲就笑了,
“這就護上了?我知道小安是個好孩子,我想說,他也是個命苦孩子,我剛見到他的時候,他還不大,就那麼小小的一隻,就蹲在院子裡,玩蟲子,玩土,然後大人說話他也不理,打針,受傷了,他也不哭,這方面我不懂,但是感覺,應該是缺少家人的陪伴,所以才會把自己封閉起來的。
後來慢慢的才好了一點。
其實聽說你和林團長要結婚的時候,我還覺得,挺好的。
我不是說對你們有什麼評價之類的啊,我的意思是,林團長也是一個可憐人,帶着小安,他,”
簡單想想那些日子,小安跟孩子們說話卻單單的就不搭理林團長的場面,還是有些想笑,
“他不太懂怎麼帶孩子,小安能遇着你,也是他的福氣。
真的。
其他的我不敢說,但是責任感這方面,他,嗯,我猜的啊,也許可能現在做的不太好,因為小安媽媽一直都沒有随軍,他也很少回去,說白了,他是結婚了,也當爹了,但是沒有和媳婦兒一起生活的經驗,所以,我覺得,這個人,就看你怎麼調教。
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丈夫,你可以慢慢的潛移默化的将他變成那個樣子。”
蔣萍這臉,一陣一陣的發熱,
“你現在說話,也不注意了,什麼都說。”
簡單沒覺得自己說的有多露骨,
“這不都是正常的嗎?我跟你說,這話不太好聽,但是很實際,沒有公婆,這個家裡就沒有好幾種意見,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,什麼事都是兩個人商量着,隻要勁兒往一處使,那應該沒有什麼不行的。”
“你就是這麼調教你家秦政委的?”
“那好像,還真沒有,”
簡單回想了一下,這秦政委也真就沒給她調教的機會。
當時結婚的時候說,結婚都是頭一次,都沒有經驗,摸着石頭過河,她也以為需要一段時間磨合,結果他是說到的沒說到的,卻都做到了,甚至比她想象的做的更好,周到,細心,體貼,讓她不自覺的就習慣了,也放縱了。
這麼一想,
“哎!”
“咋了?”
“突然覺得,剛才的話,有點打臉,打了我自己的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