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,你看看,你是笨人嗎?
你這明明就什麼都清楚,什麼都明白,你說說你,讓我說你啥好呢?
多少年了,你這個性子,就不能改一改嘛?
那一樣的意思,你明知道人家愛聽啥,聽啥能接受,聽啥肯定會生氣,你明明什麼都知道,但是你還非要,你非得直不楞登的杵過去,那誰誰都沒有面子不說,連台階都讓你給堵死了,不降你降誰?”
豐茂其實對自己的性子也很了解。
但是在他的思維裡,公事就是公事,公事就應該有公事的嚴謹,嚴肅,嚴格,秦清淮說的那些人情世故啊,變通啊,婉轉啊,他自然也是都能看到的,身邊這種事情也時時都在發生,但是這麼多年,他就是看不慣,一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就更壓抑不住的逆反,和抗拒,一丁丁點都接受不了的那種。
“谄媚!”
“我!”
秦清淮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文職和政委,自覺嘴皮子還是可以的,但是對上這個憨憨,還是有些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,怎麼說都說不通。
本來這是豐茂自己的路,他是不想摻和,但是這麼多年的感情,他也實在不想就這麼看着豐茂一身能耐,卻因為這些公事以外的東西而被人這麼輕視,要說送禮之類的人情往來,他都不勸了,那種作風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勸。
但是你說,就是交流,說話,那咋就不能稍微潤色一下呢,就非得一張嘴就把人怼到南牆去?
“你這,一條道就這麼都不帶拐彎的?”
在公事上,不管是同事們,還是曾經的領導,都挑不出豐茂的毛病來,做事謹慎,考慮周全。
就是,好好的一個人,非得長了一張嘴。
四十來歲的人了,一說一梗梗,秦清淮其實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,畢竟這也是這人的性格特點,而且,也是分人的,這種耿直,也都是在跟公事相關的場合。
所以,秦清淮這心裡頭也有些犯迷糊呢,難不成是對工作,過敏?
“行吧行吧,那你是怎麼打算的?”
“這話應該我問你吧,不是你說有法子的嗎?”
豐茂一怔,
“你什麼意思?不會要我出賣色相吧?”
“......”
秦清淮一口氣堵在嗓子眼,真就不該對他有什麼指望,
“......不至于,就你這嘴,我更不放心。”
簡單扭頭笑,也十分不解,雖然是兩個聰明絕頂蛋,但是一個伶牙俐齒,能言善辯,恨不得把死的說成活的。
另一個,要麼不說話,一張嘴就能把人氣個好歹,這樣的兩個人,不說是兩個極端,那也是完全不同風格的,怎麼就能玩到一起去呢?
豐茂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,也沒辯解,嘿嘿兩聲,撓撓頭,自己緩解了一下尴尬,繼續追問,
“趕緊說趕緊說,這事現在縣城都鬧的人心惶惶了,你沒看見外面人都少了嗎?
那上班的,那都好幾個人一起走。
孩子都不敢出來玩了。”
“知道知道知道,”
這事發酵的已經不是一個公安局能捂得住的,席平安那邊,甚至省城也都關注的很,秦清淮今天能這麼痛快的過來,也是因為這個事,